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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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小胡子并不了解乌蛮人,他在牢里被蛇群吓得做了好几天噩梦,便以为乌蛮人总是喜欢带着一大群蛇招摇过市,羲武的相貌衣着都是他告诉报案的苗人的,没想到苏既明几个问题就问得他们露了破绽。
  “停车!”苏既明叫道。
  外面的车夫不明就里,把车停下了。
  那苗人见事态不妙,突然扑上来,一把掐住苏既明的脖子就往车下拖。小胡子立刻缩到角落里去了。车夫见了情况正要上前帮忙,没曾想苗人还有几个帮手一直跟在马车后面,此刻都冲了出来,一下就把车夫给打晕了。
  那苗人带路的时候本就故意把他们往偏僻的方向引,此刻马车停在一条人烟稀少的拐街上,三个莽汉合力把苏既明从车上拖了下去!
  一人又去拉小胡子,小胡子大叫着“救命啊!苏大人救我啊!”一脸惊恐慌张,毫无抵抗地被那汉子给拖走了。
  苏既明心道不好,已知自己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圈套。有人拿羲武做文章,诳他出来,他太大意了!
  路边有一间荒废的祠堂,两名大汉把苏既明拽进去,苏既明那细胳膊细腿,根本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两人将他往脏兮兮的草垛上一丢,冷笑道:“咱们的兄弟卜天让你给害死了,今天咱们就要为卜天报仇!”
  ——覃春虽要教训苏既明,但还不打算把自己给赔进去,因此特意挑了几个自己养的苗族地痞,托他们来办这事儿,并且要嫁祸给已死了的卜天。
  这四下里根本没有别人,马夫和小胡子不知道被带去哪里了,苏既明想求救也不能,惊出一身冷汗。
  那两名苗人狞笑着朝他靠近,苏既明呼吸急促,警惕地盯着他们,手不动声色地挪到后腰——他自觉今天遇到了危险,但他必须要逃出去,因为他身上背负的不止是他一个人的性命。
  一名苗人朝他扑了过来,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苏既明猛地拔出腰间的匕首看准那人的喉咙割了过去!
  他下手快、准、狠,缘由也不问,求饶也没有,那苗人过于轻敌,全无半点防备,看见银光闪现的时候连忙想要躲闪,却迟了一步。只听一声惨叫,那苗人捂住下巴连退数步!
  苏既明毕竟不是练家子,虽然有决心,但身手和力道还欠缺了些,没能成功一刀隔断那苗人的喉咙,只是在他下巴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大口子。
  这两个苗人一个痛得直叫唤,一个还在发愣,苏既明自知错失了攻击的机会,猛地从两人间的缝隙里蹿过,朝外逃去!
  “抓住他!”受伤的苗人急得捂着下巴大叫。
  另一个家伙这才回过神来,猛地伸长胳膊去捞苏既明,但反应慢了一步,没有捞着。苏既明一脚跨出废庙的门槛,大叫道:“来人——唔!”
  又一个苗人从斜里蹿出来,一拳打在苏既明下巴上,苏既明只觉颌部一阵剧痛,两眼发黑地向后倒去。原来是方才带走小胡子的那名苗人回来了,他跟小胡子做了场戏,就让小胡子自己跑了。也是苏既明运气不好,逃走的时候正撞上这人回来,白白错失了一次极好的机会。
  三名苗人扑上来合力有把苏既明拖回了破庙,苏既明的匕首被那受伤的苗人夺走了,他连最后的武器也失去,唯有拼命挣扎大声呼救,却又狠狠挨了一拳,牙齿磕破了舌头,吐出一口血水来。
  “娘的!”被苏既明割了一刀的苗人气得怒发冲冠,抓起抢来的匕首就要去扎苏既明,被另外两个人拦住了。
  一人小声用苗语道:“不能杀他,你忘了吗?”
  那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硬忍下一口气来,把匕首丢去了墙角。覃春吩咐过他们,不能杀苏既明,因为怕魏琼要跟他拼命,最好也不要在苏既明身上留下什么明显的伤口,但是要狠狠折辱他,顶顶好的计划是,既要让苏既明受到侮辱,又要让他不敢跟魏琼告状,自己合着血泪吞回肚子里。这不能杀又不能往死里打,还能有什么法子呢?覃春便叫了这三个大汉,要他们强|暴苏既明。
  苏既明是个很傲气的文人,这一点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绝对承受不了这样的侮辱,而被侮辱之后,他应该也没脸往外说。或许还因为士可杀不可辱而自我了断,那就免得覃春动手了。这种出气的方法,再好也没有。
  两名大汉扑上来,一左一右压住苏既明的胳膊和腿,被苏既明割伤的人上前,哗啦一声,狠狠撕碎了他的衣服!
  苏既明脸色大变:“你们想干什么?!”
  那人用行动回答了他,用力把苏既明的裤子也撕成了破布!
  “我日|你先人!”苏既明衣不蔽体,猜到了这几人的目的,奋力挣扎着,双目赤红地吼道,“畜生,放开我!”
  那苗人壮汉哪里会理睬他,又两下把他的亵裤也给撕成了破布条子,伸手进自己的裤裆掏了掏,掏出一条漆黑丑陋的玩意儿来。
  苏既明气得几乎厥过去,拼了命地蹬踢扭打,声嘶力竭地大叫:“来人!救命啊!”
  他好容易挣开压制,边上那两名壮汉又扑上来抓住他,以他那豆芽菜似的身材,根本无法与三名大汉角力,他越是挣扎,力气就流逝得越快。
  受伤的苗汉打算第一个上,好好把刚才那笔帐讨回来。他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摸了摸自己那腌臜玩意儿,摸得抬头了,便膝行上前,示意另外两人将苏既明双腿掰开,给他提供个便利。
  苏既明悲愤至极,气血逆行,几乎呕出一口血来。这种恐惧比怕死更甚,他满脑子只有一个人,那是他最后的希望。他拼尽最后一口气叫道:“羲武——救我!”
  他左手边的苗汉嫌他太吵,揉了一团肮脏的稻草就要往他嘴里塞,然而草团还没靠近苏既明,就直直掉到地上去了——与草团一起掉下去的,还有他的整只手掌!
  那苗汉愣了一瞬,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刚才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从他眼前飞过。然而下一瞬,剧痛从他断裂的手腕传来,他捂着手腕撕心裂肺地叫起来:“啊!我的手,手!”
  苏既明没有了一边的钳制,获得了一半的自由,狠狠一脚踹向那正欲侮辱他的苗人的裆部,那苗人猝不及防被人踹中要害,捂着裆滚到一旁去了。
  而在右边钳制苏既明的苗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突然间就断了一只手,吓得愣住了。他本能地松开苏既明,正要往外跑,一支风刃从他胸口穿过,他的身体猛地僵住,鲜血从胸前背后的破洞里飙射出来!
  他倒下之前,看见破庙的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那男人的五官俊美得不像是这尘世间的人,而他的身上仿佛带着冰雪,只看一眼就冷得发寒。他不可思议道:“你……到底……是……”
  他的话还没有问完,第二支风刃直接穿破了他的心脏,他抽搐了几下,缓缓倒下不动了。
  本来正欲大干一番的苗汉眼睁睁看着这个神秘的男人干掉了自己两个同伴,最可怕的时候,他甚至连这个男人是怎么出手的、用了什么武器都不知道。他慌慌张张想要提上自己褪了一半的裤子,突然裆部一阵剧痛,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命根子断成三瓣掉到了地上!
  崩溃的惨叫声还没来得及发出,他那未被苏既明割断的喉管被风利落地切断,他张大嘴,想要说话,想要大叫,但他听见自己的喉咙只能发出锯木头般难听的声音。他不可思议地抬起手想要摸自己的喉咙,突然间四面八方涌来数道如刀般的风,将他的身体猛地掀起来,重重撞到墙上,无数道伤口瞬间炸开,鲜血喷涌!
  他的身体就这样被牢牢钉在了墙上,至死眼睛还瞪得大大的,写满了错愕和惊恐。
  羲武迅速般上前,在靠近苏既明的时候,他满身的寒气都散去了,压力也骤然消失了。他解下自己的外衣,将近乎赤裸的苏既明裹起来。苏既明只是抖,说不出话来——他差点被几个男人强|暴,但这几个人突然的惨死,更是让他受惊不小。
  羲武弯腰将苏既明抱起来,轻声道:“没事了。”并在苏既明额上烙下一吻。
  热得近乎发烫的吻让苏既明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不少,顺从地搂住羲武的脖子,哑声道:“带我走。”
  “好。”
  ☆、 第二十八章
  羲武带着苏既明一阵风似的回到了先前城郊的那个小屋,他将苏既明放下时,苏既明尚且惊魂未定。他混迹官场多年,不是没见过阴谋诡计和勾心斗角,但今日之事简直前所未有地令人作呕。如果他得罪了什么人,别人打他也好,暗杀他也好,他却从来没有想过,竟会有人用如此卑鄙肮脏龌龊的手段来对付他!
  羲武见苏既明脸色苍白,想事想得出神,不由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将他扶到床上,扒开给他披上的外袍检查他的身体。
  苏既明的衣服被那几名苗人撕成了碎片,外袍一打开,他就春光乍泄,全然袒|露在羲武面前了。他方才还在走神,被羲武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扯过外袍挡住自己的重点。他知道羲武是要看他的伤情,神色闪躲道:“我没什么事。”
  羲武却很坚持,几乎是强硬地掰开了他的手。那袍子连条腰带也没有,什么都遮不住,两人几下拉扯,外袍便从苏既明肩头滑落,堪堪挂在他手臂上,一副欲拒还休的模样。虽说并不是没被看过,可现在到底不比从前,苏既明又羞又恼,脸色发红:“你这人……”
  羲武见了令人遐想的这一幕,脸色也微微泛红,但他旋即看到苏既明身上的伤,绮念便立刻不见了。他双眉紧锁,仔仔细细打量苏既明赤|裸的身体。
  覃春派来的几个人虽然没有下狠手揍苏既明,但是他被又摔又撞又推,挣扎反抗的过程中还是留下了不少伤,尤其是大腿和胳膊,因被人牢牢制着,有几处瘀伤此刻已经青得发紫了,羲武捏了捏拳头,周身往外散发着寒气,只恨自己刚才没能将那几人碎尸万段。苏既明感受到寒气,不由哆嗦了一下,羲武这才猛然惊醒,收敛了自己的力量。
  “抱歉。”
  苏既明茫然道:“你为什么要道歉。”
  “我没有守护好你。”
  苏既明愣了一会儿,突然觉得鼻子发酸。是他告诉羲武,他不需要被守护,是他告诉羲武,他有权有势有能力,可以过得风生水起,然而他却总是让羲武见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如果今天不是羲武及时出现救了他,他会被那三人怎么样?他完全不敢想!
  羲武见苏既明身上有一处伤口正在流血,便低下头毫不犹豫地吻住了。他仔细地检索着苏既明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并为他“疗伤”。
  这样暧昧的场面让苏既明十分尴尬,他只好磕磕巴巴地找些话来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先前不是让你回儋州去了吗?”
  羲武轻轻揉着苏既明大腿内侧的乌青:“羲飘的婚事已办完了。”
  “哦……上次忘了问,他娶的是豆子姑娘吗?”
  “是。”
  “啧,可惜了好姑娘。”
  豆子是个又温柔又爱笑的姑娘,苏既明还在儋州的时候就很喜欢她,因她总是开开心心,不懂得这世间的任何烦恼,也能够将她的快乐传递给别人,和她在一起总是令人轻松。她很喜欢苏既明,常常来找苏既明玩,对于苏既明研究制作的美食极其感兴趣,学会了便反过头来做给苏既明吃,做得往往比苏既明自己做得还美味。苏既明在儋州一年多的时间,唯一一次见她生气便是因为羲飘想要让蛇咬死苏既明,那件事之后她好久没理羲飘,是羲飘每天早晚站在她门口守了整整一个月才终于让她重展笑颜的。
  苏既明道:“替他办完婚事,你便立刻过来了?”
  羲武抚摸着苏既明胸口那道疤。他原本留给苏既明用的血凝珍珠被苏既明拿去糊弄魏琼了,没有他的血,苏既明伤口恢复的速度慢了很多,这道伤结痂成了一道扭曲丑陋的肉虫,平常虽不大痛了,可下雨潮湿的日子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羲武轻声道:“我怕你疼。”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继续为苏既明疗伤。然而苏既明心里酸酸的,望着他乌黑的长发沉默了很久,轻声道:“对不起。”他本该为羲武出手相助道谢,然而话到了嘴边,道谢的话却成了道歉。先前他不该那样对羲武的。
  羲武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苏既明:“你,后悔了?”
  苏既明哑然失笑。他是真的有一些后悔,为什么要离开与世无争的乌蛮族回到危险的地方,他也后悔他为什么要对羲武那么倔强。比起后悔,他更多的是遗憾。如果,羲武能够跟他离开儋州该多少。可无论他究竟是什么心思,羲武竟能仅凭对不起三字便猜出他心中所想。他不由不感慨羲武对汉语的理解精进之飞速。
  羲武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平静地注视着苏既明的双眼。他看了很久,伊始苏既明还敢与他对视,可久了,便觉得这屋子里的空气热得炙人,让他喘不上气来,不由把目光转开了。羲武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苏既明的下巴。
  在方才的缠斗中,苏既明伤得最厉害的地方在脸上。那苗人重重一拳打在他下颌,颌骨处青了一大块,舌头也咬破了,满口血腥味不提,说起话来也显得大舌头。羲武的手指一碰到苏既明唇下的乌青,他便疼得吸了口冷气。羲武小心翼翼地令他张开嘴,才发现他的牙齿上亦有血迹,只是一直忍着痛不说罢了。
  羲武责怪道:“你又骗了我。”
  “什么?”苏既明无辜地茫然。他与羲武重逢至今,统共还没说上两句话,如何就骗了人?
  “你说,你不需要我。可是方才,你叫了我的名字。”
  苏既明沉默了片刻,微微苦笑,牵到脸上的伤口,笑得更苦了。他垂着眼,叹了口气,用极轻的声音道:“所以我说……对不起。”
  再后面一句话,他连声音也没有发出了,只是用口型说,我是需要你的。
  羲武的眼眸突然一暗,风云涌现。下一刻,他突然出手,一手托住苏既明的脖子,另一手搂住苏既明的背,将他引向自己,几乎是有些凶狠地吻住了苏既明的唇。
  苏既明吓了一跳,双手抵住羲武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然而羲武的舌头霸道而灵巧地侵入了他的唇舌之间,他想将羲武推出去,两人舌尖相抵,这个吻便越来越深。数个来回之后,羲武耐心并技巧地将苏既明受伤的舌尖勾了过来,轻轻含住,用自己的舌尖刮搔着他的伤处。
  或许是羲武的唾液有疗伤的奇效,又或许是别的缘故,方才还抽疼着的伤竟立刻不痛了,只微微痒着,令他想要拒绝,却又欲罢不能。
  苏既明闭着眼睛,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如擂鼓。他矫揉造作的防线已在经历了恶心至极的伤害之后垮塌,愧疚、感激和被压抑的情感的爆发让他终于放弃了抗拒,抵在羲武肩上的手改为搂住了他的脖子。
  羲武的眼神越来越沉,像是一道漩涡能够将人吸进去。他托着苏既明的后脑将他的身体放倒在床上,另一只手从他的腰上缓缓下滑。
  苏既明敏感地一哆嗦。他身上一点衣服不剩,羲武直接贴上了他的身体,凉凉的丝绸布料让他打了个寒颤,但旋即又被由内散发的燥热给制衡了。
  在羲武的手掌快要游走到危险之境时,苏既明抽出手按住了他:“唔!”
  羲武松开他的唇舌,苏既明如溺水重生般大口喘息着,半晌才平了气息:“别……”
  羲武并没有放开自己的手,额头顶着苏既明的额头,声音因情欲而沙哑:“天涯……”
  “我不是……”
  “天涯,我很想你。”
  “……”
  “天涯……”
  男人磁性的沙哑的声音在苏既明耳边一遍又一遍叫着他曾经的名字,苏既明怀疑羲武操纵了暖风,要不然,他何以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一阵阵热潮顺着耳根涌现全身,使他不住颤抖呢?
  苏既明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该死,自己的内火何以如此燥旺,几个月没得到过纾解的身体竟有了反应!
  “我想你。”羲武的语调竟还带了些微委屈,抓着他的手摁向自己的胯|部,隔着布料苏既明都能感觉到那根东西有多么滚烫坚硬。
  苏既明看到羲武眼中的情|欲,竟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他在儋州与羲武朝夕相处的那段时间里,一直觉得羲武是个很淡的人。他在用极刑处置违背族规的族人时应当是很生气的,可他也还是那么平静,平静地好像只是吃完东西洗了个手一般。
  因此苏既明一直觉得,羲武将某些事情看得很理所当然,就像他偶尔对自己表现出的占有欲,哪怕行动是激烈的,但羲武的情绪之平静也让苏既明怀疑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由此也生出许多抑郁。
  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淡,苏既明觉得羲武好像也没有什么情|欲。并不是他不做这种事,而是他从来也没有表现过急色和难以自持的模样,总是临睡之前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地就翻身到苏既明身上开始默默耕耘了,还是正常地如同吃饭喝水一样,即便到了顶峰也只是皱一下眉头便了事了。如果苏既明拒绝,一次两次,他也不会讨价还价,默默躺下就睡了。如果拒绝次数多了,他或者会喂苏既明喝点酒,或者等到苏既明睡着之后再开始默默耕耘,总之有赖于他能力还不错,往往苏既明被弄醒的时候已经是欲罢不能,就被他屡屡得手了。这种种经历让苏既明一度怀疑过乌蛮族的大祭司可能是在练一种需要拿人当鼎炉的邪门功夫,总之这等表现并不像是为了泄|欲。
  于是苏既明忍不住在这个很不合时宜地时候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呃……你也会急色吗?急色的意思……嗯……就是这个。”
  羲武停下动作,默默用怀疑的眼光地看着苏既明。他再一次对汉人的思维方式感到了无法理解的距离感,难道自己那大半年的卖力都白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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