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分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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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这么些年,你见胡太医找过宁秀吗?”
  “没有见他俩单独在一起,有时宁秀病了,胡太医会来看,也有其太医来看,宁秀总说老毛病了,给他们一张药方,太医照开就行。”
  “小香,你跟宁秀一起这么多年,知道她的事吗?”
  “奴婢知道一些。”
  “说来听听。”
  “宁秀二十五岁那年可以离开嫁人了,但是她嫁了人却没有离开皇宫,只是晚上出宫,早上进宫,说是因为家里穷宫里月钱高。”
  “你知道他和胡太医是同乡吗?”
  “奴婢不知,只知宁秀老家在镜明湖。”
  南宫宸重复了一下“镜明湖”,知道在小香这里是再也问不到什么的。
  “小香,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能天天坚持帮你主子打扫房间,这可是没有月钱的。”
  “奴婢进宫两年才遇到主子,没遇到主子前,天天都担惊受怕,常常不是被打就是被骂,到主子这儿主子从来都没有骂过奴婢,更别说打了,主子待奴婢跟姐妹一样。那年奴婢家乡发洪水,田地都毁了交不起租,爹急病了,主子知道后给了奴婢很多银子,让爹爹交租看病。主子对奴婢是救命之恩,主子爱干净,所以奴婢只是每天抽一点时间帮主子打扫一下房间,这又算什么呢?”
  “好,小香明天起任尚食局茶酒司女官。这里如果你还想继续打扫就继续吧,如果不想就不用来了。”
  “奴婢谢皇上恩典,奴婢愿意天天来为主子打扫。”
  南宫宸走出杂草丛生的梧桐院,往中宫走去。
  南宫承诺差赵瑾去镜明湖查一下胡太医和宁秀的背景,就把宁秀的遗书收好,又找了一张她以前书写的字迹纸张带在身上,去了淳于尚书府,自从那天说让淳于智昊考秋试,他就一直没有进宫,相必正在家里用功。
  淳于阶也因为太后寿辰将近有些忙,也不在府里。南宫承诺进府里走了一套程序便同淳于智昊去了书房。
  进门发现壁上挂着一张蒙面仕女图,很少有这种特别的画法,真是佩服他的这个侍读,在书画的造诣上真是少有出其右者。南宫承诺没有过多去观赏和评论他的这副画,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请教智昊。
  “六爷,这两张字迹应该是出自一个人手。”
  “你是说这封遗书真是宁秀自己写的?”
  “应该是,不过这张遗书上的字迹没有这张流畅。”
  “这是什么意思?”
  “一般是这样的,书写和人所处的环境、情绪、心态都有关系,所以一般书写的字迹能反映当时书写者的情况。”
  “那么你对比一下这两张字迹,有什么发现。”
  “这张遗书,应该是在恐惧和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写的。”
  “宁秀是自杀的,从遗书内容上看应该是视死如归,不会是不情愿的。”
  “六爷,这只能说明一条……
  “被人胁迫。”二人同时说出这四个字。
  “是的,这张遗书也有很大的问题。”淳于智昊又接口到。
  “嗯,她的目的是要害我娘,可是她居然告知毒投到哪里。”
  “我们试着可以这么分析,宁秀是受人指使的,她本身是不想害娘娘,这么就可以理解了,她是想临死前告知一个讯息。”
  “嗯,还有这一句“以同样的毒’这里一定是有问题,下毒者怎么会察觉不到毒呢?”南宫承诺指着遗书上的字让淳于智昊看。
  “是,其实宁秀是个很聪明的人,她的这张遗书中表面上看一眼没有什么问题,有心人一看就会看出很多问题。”
  “你看看这一句“与他人无关’这句话更是可疑,单纯的动机和个人行为,没有必要在遗书里加一个这样的声明,定是胁迫之人画蛇添足的让她加的一句。”
  “现在就要查一查是什么人胁迫的,能在宫中活动,定是宫中之人。”
  “嗯,只是现在我们只知道胡太医有问题,可是没有证据。我让赵瑾去了宁秀的家乡镜明湖查探去了。”
  “你应该去问一下跟她相熟的人,说不准能有线索。”
  “嗯,我会的。”
  “需不需要我帮忙?”
  “暂时不要,若有需要我会找你的。”南宫承诺说着便起身要离开,转身的那一瞬又瞧见壁上的那幅画,“这幅画不错,就是不知这画上女子是谁?半掩琼容,若隐若显。”
  淳于智昊有些窘,“随手画的,这幅画是经过那个野丫头改的,先前女子可没有蒙面。”
  “哦?这幅画妙就妙在她的神秘感,若隐若显的让人一见就有种冲动想要去揭开面纱,却又怕如此会唐突佳人。哈哈……妙哉妙哉!”
  “六爷要喜欢,送给你便是!”
  “见你书房除了名家之作,就挂这一幅自己的画,定是心爱之作。留着你自己慢慢观赏吧!爷走啦!”南宫承诺再望了一眼壁上的画,转身露出粲然一笑,从那双眼睛就知道他的小侍读画的是谁了。
  惜文自那日喝多了被应箕扛回去之后,就一直没什么好心情,所以也没有出去。听老爹说太后寿辰要带家眷去,说是贺寿实则给四王爷和六王爷选妃,所以让她准备一下。
  “惜儿啊,不管怎么样,到时别又一点儿规矩没有,上次在淳于尚书家,那么没规矩,现在重新教你礼仪。”
  “娘啊,我保证到那里不说话,躲在一边看戏,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
  “不行,别又让你爹难堪。”
  “娘,我保证不说话不乱动,还不行吗?到时那么多人,谁注意到我啊!”
  “注意不到也要学。”
  “你说皇上无不无聊啊,为他儿子娶媳妇儿,还弄一选美活动出来。穷折腾。”
  “惜儿,没规没矩口没遮拦的。”张玉贞一直觉得惜儿从那次醒了之后,越来越不像她女儿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样,除了长得一模一样,跟本就是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受伤伤到太严重整个性情都变了。
  “放心娘,到那里我不会乱说话的尽量隐形,反正那四和六不会注意到我的。”
  “不行,跟着学。”
  惜文从早上起床就被张玉贞抓住教她基本礼仪,学了一上午还不错,像模像样。终于熬到吃午饭,被管家老柯一叫,立马撒丫子的跑。站在后面的张玉贞无奈的摇摇头,一上午白教了。
  吃饭时,又是一阵说教,古人吃饭原来还有这么多讲究,吃都还得端着架子,不把人累死啊,所以这一餐饭吃得那是相当郁闷,唉!食之无味啊。
  吃过饭,张玉贞正又要开始,惜文忙给应箕使了个眼色,应箕马上意会过来了,那是相当默契啊。
  “娘,下午我来教惜文吧,你都教了她一上午了,下午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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