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这么想得到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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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余四个人面色大变,但江楼月根本没给他们机会,带着倒刺的软鞭扫过一圈,一鞭封喉,四个人瞪着眼睛,不甘的倒地。
  “小姐,怎么办?”小音和小琴快速去查看那老妪和老者,发现两人都是昏昏沉沉,被打的半死不活了。
  “把这里处理了。”江楼月冷静的吩咐了一声,暗处便有人影闪出来,都是宫五的手下,一言不发,很快把人拖到了暗处,江楼月上前检查了下两个老人的情况,眼底闪过冷厉,“这里离宋大夫的地方最近,先送过去。”
  “好。”
  主仆三人立即动手,把两个老人在最短的时间内送到了宋大夫的回春堂。
  走的是后门,没人看到。
  宋大夫愣了一下,也不多问,吩咐小童准备药箱扎针。
  江楼月说:“这二老暂时都回不去了,要麻烦宋大夫先关照几日。”
  “老朽明白。”宋大夫恭敬地说:“小姐放心就是,老朽一定照顾好这二老。”
  “嗯。”江楼月一点头,离开了宋大夫的医馆。
  小音坐在车辕上,还没从江楼月方才忽然动手杀人的事情上回过神来,脸有些白。
  这些年来,江楼月跋扈是跋扈,蛮横也蛮横,还动手打过人,但如今日这样直接见血见肉的却是第一次,她真的是吓坏了。
  小琴也好不到哪里去,到现在手都有些抖,那可是五个人!
  而且一看他们就不是普通的无赖流氓,刚才送去医馆的路上,她听到那老妪不断的喊着青草青草,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女的,想来这二老和那些人都和哈鲁宁强抢民女的事情有关——
  “小姐……要不要告诉侯爷?”小琴不安地问。
  哈鲁宁是太子在招待,强抢民女的事情太子也有插手,如今杀的怕是太子的人,如此一来,岂不是惹了大麻烦?
  江楼月平静地说:“宫五的人处理的很干净,放心吧。”
  “可是——”小琴还是不放心,“万一泄露的话——”
  “不会泄露。”江楼月笃定,宫五手下的人办事自然有谱。而且她下手干脆,这一路去宋大夫的医馆也小心,宋大夫又是谢尧的人,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江楼月不得不说自己有点借谢尧东风的意思,但他放在那儿,不借白不借不是吗?
  “安心。”江楼月又对两个婢女说道。
  小音和小琴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深吸了口气,竟然觉得江楼月说到肯定能做到。
  马车继续前进,到了玄武大街上,迎面有一辆马车驶了过来。那马车庞大,与庆都别的马车外部的装饰不同,拉车的马脖子上也挂着独特的项圈。
  小音和小琴一看,面色微变——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对面的马车上,隐隐传来女子低弱的声音以及哈鲁宁得意的笑声,街道并不宽敞,两辆马车就这么对上了。
  “什么人,敢拦我们大王子的车驾,不想活了是不是?!”一个柔然护卫操着口音很重的汉话喝道。最近他们在庆都可谓畅通无阻,连太子都对他们礼让三分,如今竟然有人迎面冲撞了过来?
  “那是武安侯家的马车。”跟着陪同哈鲁宁的一个小吏赶紧赔笑,他是太子的人,自然知道太子的意思和哈鲁宁的心思,瞧那马车的样子,里面肯定是武安侯府的江楼月啊!
  小音和小琴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对面马车内的笑声停了一下,哈鲁宁竟然直接跳下马车,朝着她们的马车走来,浓密的短须中,一口白牙显得异常晶亮:“江小姐在马车上吗?咱们可真是有缘?”
  小音和小琴立即护住了马车的车帘,左右的护卫也把马车团团为主,小音更是喝道:“咱们小姐都不认识你,和你有什么缘分?别胡乱攀关系——”
  “小音。”马车里传出江楼月清淡的声音,“住口。”
  明明隔着车帘,哈鲁宁却似乎是看到了女子清冷的如冰山雪莲一样的眸光,瞬间涌起一股想要将其焐热的感觉来,目光也流露出野兽光芒:“上次我那妹子不懂事,让小姐受委屈了,不如给我个机会,来给小姐赔罪。”
  “哦?没想到,哈鲁宁王子倒是个讲理的人呢。”
  哈鲁宁哈哈笑道:“本王子是男人,顶天立地,当然讲理,辛罗依那小妮子任性,被人宠惯坏了。”
  “那不知王子打算如何赔罪?”
  哈鲁宁当日在养心殿见她的时候,只觉得她冷的过分,其实他也不是没见过冷美人,譬如太子府上的那位雪夫人就是冷艳的,但江楼月的冷和那位雪夫人的冷又不同。
  雪夫人的冷是高岭寒冰,让人看了就没什么兴致,想敬而远之,而江楼月那冷意中带着敌意和杀气,竟让人血液都有些沸腾了。
  哈鲁宁其实没想到,江楼月能答应这件事情。
  毕竟江楼月的敌意太明显了。
  “本王子正要去马场挑几匹好马,准备几日后的围猎,不知江小姐可否前往?江小姐是将门虎女,选匹好马,围猎的时候也好大展威风。”
  “围猎?”清淡的声音,尾音微扬,似乎有几分兴趣。
  哈鲁宁说:“不错,围猎,我选的马都是这次从柔然带来的,可和这庆都瘦弱的马完全不同。”
  一双素手掀起马车的车帘,江楼月露出半张脸来。
  她的样貌几乎十成十遗传自王氏,娇柔美丽,配上几分清冷,越发显得气质逼人,看的哈鲁宁不知觉的往前走了一步:“江小姐——”
  就在这时,对面哈鲁宁的马车里,却传来女子的啜泣声。
  江楼月眉梢微挑:“王子的车里有人?”
  “是我的婢女。”哈鲁宁笑着说,立即吩咐一声:“把她给我——”粗鲁的话到了口边,忽然看到江楼月眉心蹙了一下,立即改口:“送回家去!再送上一笔银子,好生安顿!”
  然后,哈鲁宁转向江楼月,满脸笑意的问:“江小姐,咱们去马场吧?”
  想他哈鲁宁,活了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想得到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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