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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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亏许铭裴在大陆呆过几年,国语还算灵光,他们之间还可以交流。
  “伯父,许亦琛不在家,您找他有事?”何婉墨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称呼许铭裴叫他伯父,即使他再怎么不堪,毕竟还是许亦琛的父亲,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我没打算找他,这次是来找你的…许亦琛是不是要把gt的一半股份全部转到你的名下,何小姐,我希望你应该清楚gt的股份不应该是你的。”许铭裴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
  “伯父,那您觉得gt的股份应该是谁的?”何婉墨声音平淡道。
  何婉墨上下打量着许铭裴,他哪里像在记者面前说的那样,她看过新闻,许铭裴在媒体面前很过分的指责许亦琛连每个月几千块的赡养费都不给他。
  暗笑,眼前的许铭裴,这一身的名牌行头,单拎出来哪件不是过万,六十几岁的人还很注重打扮,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身上的衣服都也是国际大牌,不久前何婉墨在杂志上看到过,许铭裴的外套是意大利gmd今年的新款。
  “何小姐,你还年轻,不应该靠着男人生活,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就是红颜祸水让许亦琛乱了心性,什么都要给你,他的钱你不配要,也没有资格要,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重新组建了家庭,我已经到了这把年岁,必须要为我的儿女留下点什么,所以我要让你放弃即将到手的gt股份,我的儿女需要他们。”许铭裴冷眼看着何婉墨,不理解许亦琛怎么会喜欢上个黄毛丫头,不过这也和他没多大关系,自认没有闲心去关心许亦琛的感情问题,他爱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他要的只是钱,和自己那双儿女的前途坦荡,衣食无忧,而这些只有许亦琛能给他们。
  “您的儿女?伯父您是在告诉我许亦琛必须要为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去负责吗?”何婉墨第一次见到有这样扭曲的亲情,觉得许亦琛真的很可怜,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么咄咄相,在心里替许亦琛鸣不平,他辛苦打拼出来的一切,凭什么要大半的拱手相送。
  “你是外姓人,而我们是亲人,有血缘关系,所以何小姐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记住许亦琛的股份和你无关。”许铭裴不觉得自己是有多过分,说的还是那么的从容淡定。
  “这些话你都当着许亦琛的面说过吗?”何婉墨不再想称许铭裴叫做伯父,她觉得他不配做一个父亲,也不配做一个长辈,
  “我是他父亲,有什么不能说,这辈子许亦琛就要对尽他的义务,我想要什么,他就必须给我什么,你们大陆人不是喜欢讲究传统美德吗,何小姐我告诉,这是孝道。”许铭裴轻哼冷笑道,一点也不觉得羞愧,全然忘了他从未许亦琛尽过任何做父亲的责任。
  ☆、140|4.04|
  许亦琛接到linda给他打来的电话,才知道许铭裴去了加力多山道找何婉墨,他脸色一沉来不及多想,匆匆赶了回去,怕许铭裴难为何婉墨。
  许亦琛一回到家,果然看到许铭裴和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嘴里喋喋不休,不知道和何婉墨在说些什么。
  “你怎么回来了?”何婉墨看到许亦琛回来,心里也安心了不少,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许铭裴了,他是长辈,难听的话她说不出来,可听许铭裴在那里不断的对她理直气壮的说许亦琛的不是,她又很生气,想张嘴骂人。
  许铭裴看到许亦琛,讥笑冷哼道:“怎么?怕你爸难为一个小丫头。”事实上,他还真这么做了,在何婉墨面前说了太多难听的话。
  “我已经和你约好了时间,你到这里算是什么意思。”许亦琛没有理何婉墨,直接质问许铭裴说,他已经过了他的底线。
  “我和你说不通,还不能找我这个未来儿媳妇说说?”许铭裴瞄了一眼何婉墨,心里觉得这小丫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就是个小狐狸精,迟早把许亦琛的钱全都给拐了去,但是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gt必须姓许,他的那双儿女一定要得到他们该得到的东西。
  “你够了,还嫌闹的不够大是不是,许铭裴你别逼我。”许亦琛隐忍着怒气,从他懂事起,再也没有叫过许铭裴一声父亲,觉得他侮辱了这两个字。
  “我逼你什么了?谁不知道我有个这么有钱的儿子,而且他还很不孝顺,可以对他的女人一掷千金,却不知道可怜可怜他的老父亲,就差要流落街头了。”许铭裴又和许亦琛打起了感情牌,一想到他要把gt的股份转到何婉墨名下,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许亦琛还是给他的太少,很吝啬。
  “我以为我们已经断绝关系了,有时候真的想把自己的血放干,和你彻底撇清。”许亦琛轻笑道,他看了何婉墨一眼想让她进卧室,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通过一些事后,他不想把她当成外人,即使让她看到这么不堪的一幕,这种可笑又扭曲的亲情让他感觉到很无力。
  “血缘关系是你想断就断的?忘恩负义这四个字,难道还用你的父亲亲自去教你怎么写?”许铭裴怒声道,非认为许亦琛是欠他们一家的。
  “我不记得有恩,你回去吧。许亦琛有些头痛让linda去把他的止痛片拿来,这阵子的事儿实在是太乱了,尤其是面对许铭裴,如果不是顾忌到有血缘关系这最后一层关系,他恐怕早就要爆发出来了。
  何婉墨心疼的看着许亦琛,正当着她的面在吃药,知道他的头痛是又发作了,再也不想做个旁观者,她对许铭裴开口说道:“伯父,您就不知道心疼一下自己的儿子吗?他也是你亲生的,为什么非要这么咄咄逼人,为了你自己那双儿女,总是来找他的麻烦,他不欠你的。”
  “我要的不多,只要gt的股份给他的弟弟妹妹,总比便宜到你的手里要好。”许铭裴狮子大开口道,对何婉墨充满了反感,觉得不懂礼数,两父子间说话,她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来插嘴。
  “伯父给不了你,许亦琛已经签了财产公证书,gt股份到我名下已经成了事实,所以伯父,您还是别在这里做无用功了,废了半天口舌,也得不到什么钱,何苦呢。”何婉墨霸气的说道,胡编乱造的很有底气,他不想让许亦琛为难,要替她出头,去保护他。
  “你以为我会信你一个小女孩说的话?大不了我再找记者去聊聊天,说说你是怎么榨干我儿子的。”许铭裴威胁道,深谙娱乐圈里的明星,最害怕的就是这些记者,无论你有多大能耐,只要□□一出,别指望着有翻身的机会,到时一定会被舆论的吐沫星子给淹死。
  “不管你信不信,我无所谓了,过几天我会开记者会说清楚一些事,省得你总往记者那里跑,再镜头那儿诉苦说自己有多委屈,从今以后我还是会管你,每个月的钱数照常给你,准保你一家老小衣食无忧生活富足,还有如果你再去澳门赌钱,这个我帮不了你,我们的父子缘分从今天起就这么散了吧,等到你死了那天,我顶多会去你的墓前看一眼,你的儿子和女儿我也不会继续帮你养着,所以你最好还是多活两年,给你的儿子女儿多赖点钱途出来。”许亦琛绝情的说道,对许铭裴他是失望透了,从他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的亲情,只看到了贪婪和人性的扭曲。
  “许亦琛,你简直就是不孝,我是你的父亲。”许铭裴被许亦琛不带人情味儿的话彻底激怒,额上青筋暴起,想不到他能说话这么难听,怒声提醒他们是父子。
  “你说什么都可以,如果骂不够我帮你找记者来,许铭裴你记住,在我这儿你已经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不方便留你了,许先生是不是该走了?”许亦琛自认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亏欠了许铭裴一家,相反他给他们的实在是太多了,最后才会弄得*难平。
  许亦琛曾经想过如果他没有今天所拥有的这一切,许铭裴会不会想起他还这么个儿子,年少时他遭受的那些痛苦,许铭裴又何曾来看过他一眼。
  许铭裴最后是被后赶来的助理们拉了出去的,许亦琛颓然的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手扶着额,感觉头痛的快要炸开一样,一言不发,沉默的让人窒息。
  何婉墨站在他身后,帮许亦琛轻轻按着太阳穴,想要帮他减轻痛苦,安慰他说:“别太往心里去,不是有句话老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发展成今天这种局面,完全不能怪你,你没有错。”
  “我想安静一会儿,宝贝先别和我说话。”许亦琛无力的开口道,心里在想事情,即使何婉墨在身边她也想叫她安静一下。
  何婉墨从来都很怕许亦琛严肃的沉默,气压太低,好像把所有人都隔开一样,这种时候她确实再多的安慰也没用,她也知道许亦琛会处理好一切。
  “明早是不是就要回北京了?我不送你了好吗,我怕有狗仔跟。”沉默了许久的许亦琛终于打破了沉默,从沙发站了起来黑眸里布满疲惫。
  “我不想回去了,想留下来陪你。”何婉墨开口说道,这样的许亦琛很让人心疼,她如果明天走了,心里都不会安心。
  “乖听话,一会儿我帮你收拾行李,工作要紧,你不是回去有很多通告要赶。”许亦琛点了支烟,温声开口,他实在不想何婉墨面对香港这些记者,有些事只要他一个人去做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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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期结束,何婉墨还是放心不下许亦琛,她问珍妮弗可不可以晚两天回去,珍妮弗为难的告诉她,不可以,回到北京以后就有广告要拍,她不能延期,这些都是早已经签好了的合同,迟到一天广告商就会说你违约。
  许亦琛没有送机,何婉墨坐在回北京的头等舱里,情绪低落,自责在这种时候,她却不能陪在他身边,什么忙都也帮不上,许铭裴最近的种种恶行也是让人大开眼界,在她眼里,好像从来就没把许亦琛当过亲人看待,他只是他的摇钱树罢了。
  这几天的头条一直被许亦琛和许铭裴占据着,舆论给他的压力很大,有些人竟然也信了许铭裴的话,指责许亦琛不孝,说他愧对自己的家人,和那么多支持他的粉丝。
  这次事件让何婉墨也难于幸免,新闻爆出来后,珍妮弗的电话快要被那些记者给打爆,无奈之下只能关机。
  她在魔音电视节上亮相,又成了记者围追堵截的焦点,穿着一身淡紫色水纹长裙的何婉墨面对这些记者,选择性的回答他们抛出来的问题,在风口浪尖上的两人,每走一步都要小心。
  “何婉墨,你对许亦琛和他父亲的关系有什么看法,是不是真的和许亦琛父亲所说的一样,都是因为你许亦琛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对家人不管不顾。”一记者刁钻的提问道,矛头直指这几日网友关注的焦点,暗讽何婉墨贪图许亦琛的名利钱财,说的她就像是个恶儿媳,挑拨自己男人和公公的关系。
  “清者自清,这些我不方便回答,许亦琛过几天会在香港开记者会,我相信他可以像所有人证明,到底是谁对谁错,所以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何婉墨知道现在是说多错多,她只要有一句话说的不对,就会被记者们揪住不放大作文章。
  魔音电视节今晚群星云集,参加上海一年一度的卫视盛会,何婉墨作为颁奖颁奖嘉宾出席,接受完记者采访进入颁奖礼现场,通过工作人员的带路,她找到有自己名字的椅子上坐下。
  “真不知道是不是主办方故意安排的,把我们两个的位置排到了一块,小墨最近怎么样?”从录完《英伦之行》在没见过何婉墨的林劲恺见到何婉墨有些欣喜。
  “你从娱乐新闻里不就能看出我怎么样,谢谢你的生日祝福。”何婉墨很淑女的稍稍提起裙摆,做到了林劲恺身边,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好像这个人也只钟爱一个味道,他和许亦琛一样,似乎从不换香水牌子。
  “今晚你和我都是颁奖嘉宾,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上台领奖。”林劲恺感慨道,出道有几年,他的人气高不假,可在电视圈正经的奖项一个都没有得多。
  “熬到四十岁,怎么也能得到个安慰奖!!”何婉墨笑道,她也和林劲恺有同样的苦恼,连一个奖杯的边都摸不到。
  ☆、141|4.04|
  何婉墨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不争气,当她看到李思灿在魔音电视节,特效灯光炫烂的台上亲吻奖杯时,承认自己的确是嫉妒了。
  她曾经同样是杜放工作室旗下,和李思灿又是一样的经纪人,她甚至比李思灿的起点还要高,演艺生涯的第二部电影就成为了《*沉沦》的女配角,媒体人眼中的杜女郎,出道以来她所有的资源享用的都是最好的,道路也被人铺的一帆风顺。
  可在魔音电视节上,她觉得自己很不争气,她出道一年多只能作为颁奖嘉宾出席,和蹭红毯没有什么两样,而出道仅仅只有半年的李思灿却凭借她拍的一部古装清穿剧《蓉柳繁华》获得了最佳新人奖,在观众眼里李思灿实至名归,她用自己的演技像大家证明了自己不只是个花瓶。
  李思灿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何婉墨苦笑自己真是辜负了她一路来的幸运和享受到的最好资源,出道一年多,没有一个奖项是和她有关,反思自己是不是演技太差,始终就是扶不起来的阿斗,除了幸运和眷顾,她身上在没有任何的闪光点。
  她很想用一个奖项来证明自己,可惜不知道要多久,自己该怎么去努力。
  魔音电视节结束后,何婉墨在后台碰到了丽姐,她身边还站着今晚大放异彩的李思灿,手里还拿着最佳新人奖的奖杯。
  “小墨…好久不见了,真是越来越有明星的样子了,恭喜你越来越红,我看今晚走红毯的时候,你来的不少的粉丝。”丽姐见到何婉墨显然很激动,拉住可何婉墨的手,热情的说道。
  “确实很久没见了,丽姐思灿也恭喜你们,获得了最佳新人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何婉墨大度的送去祝福,虽然和杜放已经解约,和丽姐却没有大的矛盾,丽姐做了她那么久的经纪人,自问她并没有亏欠过她什么,各自的利益出发点不同而已,丽姐也只是为杜放做事,她本人并不能决定什么。
  “谢谢婉墨姐,今晚能得奖我确实很意外,也很惊喜,起码大家肯定了我的努力,不再像我刚出道时,说我虚有其表,娱乐圈又多了一个没有用的花瓶。”李思灿谦虚的开口笑道。
  何婉墨是她的前辈,李思灿很羡慕何婉墨,在她眼里何婉墨这一路走过来太过一帆风顺,感觉她真的特别幸运,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而她却不行,只能靠自己的打拼来证明自己。
  “在我身上要是能发生点意外就好了…都怪我自己不争气。”何婉墨自嘲的开口,她感觉得奖离她是那么的远,连一个魔音电视节的奖渣都得不到,还谈什么长春电影节之类的影后,现如今在各大奖项除了走红毯以外,她再也没有什么惊艳的表现,说白了她还是在靠着自己的这张脸。
  “小墨,别灰心…gt在业内的资源和团队都是顶尖的,难道你还会发愁不能得奖?只要碰到对的剧本,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证明自己,思灿只不过是剧本选的好,现在你可是越来越红了,我听说圈内很多导演都争着抢着要和你合作,试镜的邀约已经可以排到明年,只要慎重选剧本,相信你一定可以。”丽姐语重心长道,她是真心喜欢何婉墨,无奈人往高处走,杜放对何婉墨的压榨也确实过分,注定她再也当不了她的经纪人,她获得成功,她也只能遥祝。
  “谢谢丽姐,等有时间我们出来聚一聚,算起来已经很久没一起吃过饭了,关于剧本的问题,放心我会慎重。”何婉墨笑道,看后台化妆间的一些女明星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裳,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想要回去。
  “小墨…时间差不多了,赶紧换衣服,赞助商等着收回去。”珍妮弗突然出现,开口说道,从赞助商那里回来的她脸色铁青。
  “还要送回去??我看看自己有没有把裙子弄脏。”何婉墨觉得新鲜,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赞助商,低下头提起裙摆,又对着化妆镜照了照,确保没弄破,没有一点损坏,这才松了口气。
  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一般她们女明星走红毯穿的衣服,都是赞助商提供的,除了特别昂贵的,借穿必须要还收回去,如果损坏还得按照价格的百分比去赔偿,可她今天穿的也不是大牌,照理来说赞助商根本不会要,现在却催的那么急,难道她还能偷穿着跑了不成,她还没见过有哪个女明星是那么掉价的。
  “之前和商家没怎么谈,谁知道他们这么小气,说这件裙子是他们公司设计师花了一年的时间手工缝制的,仅此一件。”珍妮弗没好气的说道,她看了看丽姐,认出了这人是何婉墨曾经的经纪人,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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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音电视节上李思灿得奖的事儿,给了何婉墨很大的刺激,心里攒着劲儿,想要在今年年尾,给自己一个交代,不能每天光想着风花雪月,而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和理想,她太想要成功,想要和许亦琛的距离更近,羽翼丰满,不再需要他的庇护。
  “珍妮弗…我要拍电视剧,不想在广告和访谈节目上浪费时间,你的意见是什么?”在gt大楼,一身运动装的何婉墨坐在沙发上,翘着腿,反正办公室里也只有珍妮弗,她没怎么在意形象。
  “小墨,在gt你是最自由的,许从来没有拟过合约给你,但是也不能随心而为啊,拍电视剧在我看来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珍妮弗双手叠在胸前,半靠在红木办公桌上。
  她不知道何婉墨怎么突然想要转战电视圈,明明有那么多电影导演对她透露出有合作的意向,况且她觉得何婉墨更适合去拍电影,之前她看过何婉墨的唯一一部电视剧《清衡》,以她这么个外行人来看,何婉墨在里面的表现实在是烂透了,如果不是剧本撑着,估计早就被那些挑剔的观众给骂死,说她不会表演,毁了制作班底那么强大的《清衡》。
  “疲劳轰炸你听没听说过?拍摄一部电影要用三个月,拍摄从一部电视剧从进组到杀青,差不多也是这么长时间,也有可能更快,我没有那么好的演技,电影上映也只能火一阵几天下来热度就没了,可电视剧不一样,三十集的电视剧,可以让观众在各大卫视的黄金时段看我这张脸足足有半个多月,现在不正流行什么豪门千金被抱错或者是复仇之类的题材,我看过新闻这些电视剧出来以后,收视率爆表,连电视剧里的插曲,都可以登上音乐排行榜的前三位,我想以我现在的处境,想要更红,一定需要一部好的电视剧给我打底。”何婉墨对于娱乐新闻的关注度超高,也对只有剧组成员才关心的收视率上心,她以观众的角度很好的掌握了题材的风向标,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珍妮弗。
  珍妮弗觉得何婉墨说的似乎还有些道理,不过她一直心很高,想要让何婉墨变成国际影星,拍电视剧还是觉得对她的未来很不好,太降身价。
  “小墨,你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你可想好了,你的目标可是影后,你见过哪个当红的影后是靠拍电视剧起家的,有高的跳板,干嘛退而求其次。”珍妮弗想要提醒何婉墨,一定要把她的眼光抬高点,当然她也只是给何婉墨一个建议,最后的决定还是要听何婉墨的。
  “有的演丫鬟出身,现在不是也红的一塌糊涂,我可不想在好高骛远了,总不能一辈子指着和许亦琛合作才能得到好的角色,我听说了如果当时没有许亦琛,习成哲是不会用我的,是他确定了许亦琛出演《梦淮岩》的男主角,才给了我这个面子,得到个那么出彩的角色,如果许亦琛当时要是不答应,《梦淮岩》的女二号一定和我无缘。”
  何婉墨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意已决,她和珍妮弗不同,很有自知之明,一点都不反对或排斥演电视剧,因为她从来不觉得电视剧演员比电影演员的格调低,不是她眼皮子浅,是因为格调这种东西根本不属于她这种连一个奖都没获得过的老新人,她想要成功,无论用什么办法,会吃多少的苦,她不要自己的野心败给现实。
  “我看还是问问许的意见吧,他的眼光和决定一向不错,如果他认为是好的剧本,你可以去拍。”珍妮弗搬出了许亦琛,想要劝何婉墨,有些事情还是要慎重决定,最好征求许亦琛的意见。
  “他的烦心事儿够多了,我的事情还是自己做主吧,总不能什么事儿都要去靠他,我的翅膀应该学着变硬一点了。”
  何婉墨想起许亦琛,不自觉的叹了口气,联想她这几天被记者的连环骚扰,还有在魔音电视节接受的采访,如果说语言能杀人,何婉墨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了多少次,这些记者实在太难以对付,提出的问题一个赛过一个让人难回答。
  许亦琛明天就要开记者会,何婉墨心里替他捏了把汗,不知道记者会当天,那些记者又会对他怎么样,心疼许亦琛要当着记者的面,说出他和亲生父亲的种种,这种做法无移是摊开伤口忍宰割,那么高傲的许亦琛,怎么会接受别人对他投去同情的眼神。
  “确实,如果我是许,面对他此刻深陷的舆论漩涡,我恐怕会疯掉,他的父亲真得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厚颜无耻,非要把许毁掉,他才心满意足?简直不是人。”珍妮弗义愤填膺道,声音高的吓人,让何婉墨这才收回了思绪。
  珍妮弗想起许铭裴这几日在记者面前的连翻爆料,就难掩气愤,额上泛出隐隐青筋,替许亦琛感到不值,怎么那么完美的人会瘫上这样的父亲,简直就是人生中的污点。
  ☆、142|4.04|
  何婉墨是在网上看的许亦琛在香港召开的记者会,以往钟爱黑色衬衫的他,难得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一身正装出现,神色略显憔悴,却也是英气逼人,全程一口流利的英文。
  记者会发布会刚一开始许亦琛就像记者们拿出这些年来,他与许铭裴之间的汇款记录,以及他帮助许铭裴还赌债的证据,面对记者们如潮涌般袭来的问题,最开始他都没有太回答,只想把自己该交代的事情全部交代清楚,还原事情的真相。
  当把这些汇款记录和凭证,递到记者面前时,看到这些庞大的数字,所有媒体记者都默契般的沉默,台下突然安静了几秒钟,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此时的心情,如果抱着将至设身处地去想,估计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样毫无节制的索取和贪婪,谁都不会承受得了。
  “我从未觉得有任何一刻,是愧对许铭裴的,我本来不想召开这个记者会,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沉默了这么久,还是换不不来铭裴先生的醒悟,我觉得有必要站出来,把所有的事情摊开,也算是给支持我喜欢我的朋友们一个交代。”
  这是许亦琛在整场记者会中说过的最长一段话,他仍然没有称许铭裴为父亲。
  “许亦琛,你是不是对自己的父亲早已经有了戒心,为什么会留下这些凭证,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有这么一天,所以事先早有准备。”记者会台下一名记者高声发问,似在指责许亦琛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要去算计,也想要找出许亦琛语言的漏洞,在上面断章取义,大作文章,到时他们杂志的销量一定会超出平时月份的数倍。
  “人都需要自保,我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许亦琛没有选择拒绝回答,他神情如常,淡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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