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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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璎刚新鲜了片刻就觉得不对了,她的手悄悄往后探,伸到了自己的屁股紧紧贴着的傅榭的那个部位,隔着衣服捏了捏,发现那里早就硬邦、邦的箭在弦上了,不由轻笑了一声,身子又往傅榭怀里缩了缩,手却继续留在那里隔着衣服把玩着。
  她刚摸了没多少下,傅榭就像是过了电一样,突然向上一挺身,打了个冷战……
  韩璎惊讶极了——除了新婚时,傅榭还没这么快过呢?
  她低声问傅榭:“哥哥,今日怎么这么快?”
  傅榭的脸*辣的,半晌方低低道:“从来没有在马上弄过……”
  韩璎这下明白了:原来是地点太刺激了!
  她笑成一团依偎在傅榭怀中。
  傅榭揽着她腰肢的左手悄悄探入她的骑装交领内,在韩璎最敏感之处盘桓着。
  韩璎不知不觉发出了微不可闻的哼声,甜美而又慵懒,像蜜糖融化了,轻轻流淌着,扯出细细的甜蜜的丝,萦绕在傅榭的心头……
  傅榭的手藏在披风里渐渐向下。
  他觉得韩璎全身上下都是软的嫩的,嫩得他都不敢用力揉搓,只能这样聊以安慰,可是摸了一会儿之后,他听到了韩璎的一声哀鸣……
  等陈曦接到消息从大营出来迎接的时候,韩璎是被傅榭解下披风裹了抱下马的。
  陈曦见状,有些瞠目结舌:殿帅大人这是故意带着少夫人奔驰百十里来向他秀恩爱?
  谁知道傅榭还没完,径直抱着韩璎大步流星进了陈曦的大帐,临进帐还交代了一句:“陈曦,别让人进来!”
  又道:“你也别进来!”
  陈曦:“……”(#‵′)凸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百二十五章
  陈曦立在那里,悻悻然看着紧闭的帐门,最后还是认命地离开了。
  虽然李真和盛雨来已经带着亲兵拿着武器远远地围成两圈护在了大帐四周,陈曦却也没有远远离开,而是去了隔壁的帐篷。
  坐下之后,陈曦想了想,吩咐自己的亲随去伙房让厨子准备几样酒菜。
  傅榭进了陈曦的内帐,见里面摆设极为简单洁净,干净的地毡上摆着一套白绫衾枕,就连被子也是白绫制成的,床铺顶端摆的全是书,床边是一叠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闻到衾枕上还带着皂角的清香和阳光的味道,傅榭便放心地展开被子把韩璎放了进去,又脱去了韩璎的外衣放在一边。
  韩璎眼都快要睁不开了,懒懒地看了傅榭一眼,伸出手摸了摸傅榭的脸,觉得触手滑软,便闭上了眼睛:“哥哥,你拍拍我。”
  说罢,她翻身变成了背对着傅榭蜷缩成一团侧躺的状态。
  傅榭“嗯”了一声,开始有节奏地轻拍韩璎的背部。
  没过多久,韩璎就睡着了。
  傅榭试探着在她发上摸了一下,见她没有反应,这才确定她睡着了。
  他凑上去在韩璎耳朵上轻吻了一下,为韩璎掖好被角,起身出去了。
  亲随取了天珑雪山上的雪煮开,给陈曦沏了一壶毛尖。
  陈曦正端着茶盏细品,盛雨来过来请他过去:“陈大人,殿帅有请!”
  陈曦:“……”不过一盏茶工夫而已,殿帅大人这……这也太快了吧?难道他有隐疾……
  到了自己大帐的外帐,正浮想联翩的陈曦掀开门帘却没有立即走进去,而是细细打量了傅榭一下。
  傅榭正立在外帐内看帐壁上挂的一幅地图,听见声音,头也不回淡淡道:“进来吧!”
  又道:“内子睡了,声音小一些。”
  陈曦:“……”殿帅大人,这是标下的大帐,您反客为主得太自然了!
  两人立在地图前看了半日,眼睛都盯着阿萨尔河东西两岸塔克克部族与大周隔河对峙之处,都有心事,却都没有明说。
  一时间陈曦的亲随准备了四个精致小菜和两琉璃瓶西域产的葡萄酒,全都送了进来,又在一边的条几上摆上了红泥小炉,在上面坐上了盛着雪水的青铜茶壶。
  见酒席摆好,傅榭这才与陈曦相对坐了。
  傅榭有话要对陈曦讲,因此屏退了侍候的人:“陈大人和我不用人服侍,你们都退下吧!”
  又吩咐盛雨来和李真:“做好警戒,不要让人靠近。”
  傅榭和陈曦都有心事,因此也不劝酒,只是默默地一杯接一杯喝着。
  酒过三巡之后,陈曦试探傅榭:“殿帅,秋收已经结束,我军接下来的重心是什么?”
  傅榭端起水晶杯,凤眼微眯瞧着杯子里深红潋滟的酒液,俊俏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是要继续坚守阿萨尔河东岸,另外要致力于恢复西疆三州——兰州、肃州和凉州的民生。”
  陈曦剑眉星目的脸带上了几分肃然之气,声音也压低了三分:“殿帅是想经营西疆么?”西疆虽然只有三州,可是面积却占大周国土的三分之一。除了辽阔的地域,西疆风光旖旎,物产丰富,资源丰裕,如果经营得当,一定会成为东方大陆的一颗璀璨明珠……
  傅榭眼神丝毫不退让:“有何不可?”他就是要陈曦代表陈氏家族表态。
  先前陈氏和傅氏是结盟关系,可是时移势易,如今以傅榭为首的辽梁集团已经彻底凌驾于大周其它势力之上,包括以陈曦为家主的陈氏家族。
  在红泥小炉上煮的开水的咕嘟声中,陈曦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却依旧清冽悦耳,带着泠泠余韵:“陈氏家族唯殿帅马首是瞻。”大周的河山,傅氏已占半壁,陈氏又何必逆流而上?不如顺势而为!
  傅榭心中满意,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向陈曦举了举手中的水晶杯,然后一饮而尽。
  陈曦起身又为他斟了一杯。
  两人酒意皆浓,陈曦知傅榭需要休息,便起身告辞了。
  傅榭酒意上涌,脑子清明,可是眼睛却快要睁不开了,索性回到内帐,脱了外衣抱着韩璎睡觉去了。
  陈曦心思细密,猜测韩璎一定没用过午饭就睡下了,因为担心韩璎睡醒之后腹中饥饿,所以他在旁边的帐篷躺下之后还闭着眼睛条理清晰地吩咐亲随:“让伙房做面的那位妈妈炖上牛肉清汤,做一锅牛肉臊子放着,再和了面醒着,待少夫人醒来给少夫人做牛肉面,上面的时候要切一碟甜瓜一起送上去。伙房这位妈妈看上还算干净利落,就让她去大帐外候着,少夫人那边一有动静就进去侍候。”
  军中几乎都是男子,只有伙房里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妈妈。
  亲随答应了一声,服侍陈曦睡下后便去布置了。
  韩璎睡饱之后饿醒了,见傅榭睡得正熟,便自己起来整理了发髻衣物。
  想到自己和傅榭在陈曦大帐里睡了,她未免有些不好意思,就先出了内帐,打算看看情形再说。
  谁知道韩璎刚到大帐,守在外面的妈妈听到动静,便探头进来笑眯眯道:“少夫人,您起来了,要不要茶水?伙房里为您备下了牛肉面,现在上么?”
  她口齿便利说话又快,大概性子也有些急,急急地把所有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韩璎不由笑了:“先给我倒杯温开水,再上一碗牛肉面吧!”
  这位妈妈连帐子都没进,答应了一声便又退了下去。
  韩璎不由又笑了。
  没过多久,帐帘再次被掀了起来,那位性急的妈妈端着一个杨木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韩璎闻到香味从后帐走了出来。
  这时候这位妈妈已经把一个白瓷大碗和一个白瓷碟子放在了杨木桌子上,笑嘻嘻地给韩璎行了礼,这才退了下去。
  韩璎看了一眼桌面,见白瓷大碗里满满地盛着牛肉汤和细细的面,上面还漂着一层红辣椒油、几片薄薄的萝卜和零星绿香菜和青蒜苗,另外还有不少粒牛肉丁,整碗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韩璎食指大动,忙在桌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她拿起筷子后没有先吃面,而是端起碗先喝了一口汤,牛肉汤清如白水,可是味道却极为鲜美,一口汤下去,韩璎觉得自己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喝了几口汤之后,韩璎这才开始吃面。
  面光亮透黄光滑爽口,再配上红红的辣椒油,简直是无上的美味。
  韩璎虽然吃饱了,却已经开始盼着下一碗牛肉面了。
  那位妈妈来收碗的时候,韩璎把左腕上的碧玉镯退了下来,赏给了这位妈妈,然后询问道:“妈妈姓什么?可愿去凉州殿帅府上灶?”
  这位妈妈闻言喜形于色,当下便跪倒在地:“禀少夫人,老奴夫家姓丁,儿子叫丁小黑,就在殿帅府门房当差,少夫人若是肯拉拔老奴,是老奴前世修来的福分!”
  晚上去外面散步的时候,韩璎把这件事和傅榭说了。
  傅榭闻言笑了:“好啊!”心中却在思索着得要傅靖去查查这位丁妈妈和她儿子的底细。
  第二天离开的时候,傅榭韩璎一行人后面多了一个丁妈妈。
  看到连丁妈妈都会骑马,韩璎也不好意思再让傅榭护着了,坚持骑了自己的小马与傅榭并轡而行,往凉州城方向而去。
  接下来的三个月,傅军再未进行一次主动进攻,而是忙于西疆三州的民生恢复。不过三个月时间,西疆的农业、商业、制造业及与西域诸国的通商渐渐开始恢复,西疆呈现出生机勃勃的景象。
  不过,傅榭虽然没有发动进攻,却派尹武泽和李今朝率领傅军精锐,包抄到塔克克部族的西边进行巡弋,截断了从波斯到塔克克部族补给线,把塔克克部族彻底围困。
  傅榭不急,承胤帝却急了,在崔宰相的撺掇下,他不顾枢密使陈恩和太师兼镇北将军傅远程的反对,向傅榭连下三道圣旨,催促傅榭率部与塔克克部族决战,命傅榭生擒丽妃娘娘的仇敌兼弟弟克里木王子,以报丽妃娘娘之仇,宣大周君威。
  接到圣旨之后,傅榭当即召开军事会议,令各部出兵佯攻。
  在傅军各部热热闹闹的表演中,所谓的进攻不了了之,而春节却来到了。
  春节过后,承胤帝终于找到了召回傅榭的合理理由——晋州反了!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
  晋州境内的黄河河道去年夏季再次泛滥成灾,承胤帝指派了宫中勖昭仪的父亲勖胜克为河道总督治理晋州河道,勖胜克克扣河工横征暴敛,从八月到十二月短短四个月内,死了整整六万河工,尸体泡在河水中甚至阻塞了河道。
  而晋州境内以林鹊林鹄为首的玉山义军趁机煽风点火,以河工起义为开始的晋州农民起义瞬间成了燎原之势,扩散到了晋州全境。
  这时候,大周朝中只有三将可以使用——傅远程、傅榭和韩忱。
  承胤帝做出的选择是傅榭。
  春节刚过,承胤帝再发急诏,宣傅榭班师回朝,赴晋州镇压农民□□。
  傅榭目前关注的重心却不在此处。
  接到承胤帝急诏的当天晚上,已转行做了带兵打仗的将军的李今朝奉傅榭之命来到殿帅府,为韩璎请了平安脉。
  看完脉象,傅榭出去送李今朝,韩璎坐在锦榻上,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和傅榭成亲已经满两年了,可是她还未曾有身孕!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初春的西疆还是很冷的,寒风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声音。韩璎坐在温暖馨香的堂屋里听到外面的风声,不免有些心理上的冷飕飕的感觉,她叹了一口气,抬头看这精致的摆设和满屋的侍女,虽知傅榭疼爱自己,而自己真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却依旧有些彷徨之感。
  韩璎索性抱着一个绣嫩黄迎春花的抱枕倚着靠枕歪在锦榻上,默默地想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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