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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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妹张臂抱住他,“别信那个庸医,我好着呢,我既没觉得头痛也没觉得迷糊。要说死,谁个不死呢?青年不死,老年也要死的吧?”
  过了两日小夫妻俩收拾了想要回镇上去的时候,韩知鱼又带了荆神医来,说给谢重阳治病。
  谢重阳握着喜妹的手,“要眼睛不给。如果神医定要,重阳可以给。”
  荆神医嘿嘿道:“算了,先记着吧,你们的眼睛虽然不错,可我打量他的眼睛最漂亮。”
  两人一惊立刻阻止。韩知鱼烦躁道:“荆老头儿,你有完没完?”
  荆神医竟然很纵容他的样子,一点不恼,跟他们商量给谢重阳施针。让喜妹惊讶的是神医既不要眼睛,还答应为他们治病,她不敢相信,却是真的。她第一眼看到神医,觉得他儒雅倜傥,没想到竟是个老顽童,说话做事丝毫没有一点神医的派头。
  谢重阳却不肯,定要神医明说要了韩知鱼什么东西,直到荆神医恼了说反正不是眼睛才答应治病。
  荆神医哼哼道:“好你个臭小子,给你治病,倒是我求着你。”
  谢重阳又连连致歉道谢,又求他先给喜妹治。
  荆神医眼睛一斜,“她么,没那么急。”
  荆神医为谢重阳治病并不困难,轻车熟路,第一日施针两次,三日后再两次。到二月中上县试的时候谢重阳已经感觉好了很多。按照神医要求每日跑大半个时辰,脸红气喘,却没有半点异样。
  喜妹则每日变着法儿给神医做菜,前世今生吃过的见过的凡是想得出又能弄来材料的都给他做,韩知鱼也跟着天天吃喝,很是惬意。过了几日韩太太来县里跟表弟李老板李宏言一起照料儿子参加县试。有荆神医发话,喜妹便也让谢重阳去考。
  小白已经派人给镇上传话,告诉他们谢重阳得神医救治,如今好了许多,正参加县试,让他们不必挂念,只是让他们闲杂人等别来添乱,届时谢重阳康复自会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浅的轻松仙侠新文:
  这两天又冷又忙,亲们有没有想大桃花呀,桃花开的时候三月春光明媚,那个惬意呀。俺喜欢那样的时光,可惜靠yy不能让俺暖和起来,哈哈,外面雪花倒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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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
  42、否极泰来 ...
  谢重阳考试,喜妹比他紧张,不但照顾衣食还要做陪读。想当年自己和同学们高考的时候个个紧张异常的样子便觉得谢重阳和韩知鱼太不拿考试当回事儿。被她追着问考得如何有几分把握烦得韩知鱼也不再蹭饭吃,带着小黑躲她远远的。谢重阳没处可躲,笑微微地一遍遍地跟她说一般……还成,……不赖……挺好的,又担心她这么用脑过度会不会影响脑子里的那个“病”。
  这日县考最后一天,喜妹提篮拎箱的陪到县学门前,回去的路上沿着河边散步,顺便挖了一堆野菜,又在清澈凉凉的河水中洗干净。
  回到小院门口碰到韩夫人的丫头,说太太请喜妹过去叙话。喜妹将小藤篮放在墙外,又去小院的防火大缸里洗了手在腰裙上蹭干了去拜谢韩太太。
  如今韩太太又恢复了往日慈祥和气和神态,对喜妹和谢重阳极是客套热忱,绝口不提那件事。她能如此,喜妹巴不得永远都不要再提,大家像从前那样和和气气才好。
  厅上还坐着一四十来岁仪表堂堂的男人,双目炯炯,笑容可掬,正是李宏言。李老板从一开始对喜妹和谢重阳就非常和气尊重,让她如沐春风,对他很是好感。又加之他帮忙联系神医,喜妹对他非常感激,用神医的揶揄就是有些“诚惶诚恐”。
  喜妹问好见礼,寒暄了两句,坐在下手的椅子上,彩霞上了茶。
  几人随便聊了几句考试、天气、住不住得惯的客套话,便绕到了喜妹的染坊上。李宏言双目越发明亮,兴致勃勃地跟喜妹聊了一番染布经商的事情,表示对她的印花布很感兴趣。他甚至八九不离十地算了算喜妹的成本,丰厚利润以及发展前景,连连赞她好头脑。
  “谢家娘子真是能干,让李某这样经商多年的男人都汗颜,有机会可不吝合作才是。”
  喜妹忙起身福了福,“如果李老板喜欢,回头我请孟家哥哥来铺子里商量,李老板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全力帮忙。价钱方面我们会给李老板和韩太太最实惠的。”
  李宏言与韩太太对视了一眼,哈哈笑道:“谢家娘子可误会了。生意是要做的,但一切得按规矩来,你们染坊刚起步,我们自然要尽量提携合作,哪里能让你们吃亏,小娘子尽管放心就是。”
  韩太太看了喜妹一眼,“谢家媳妇,李老板是自家人,他待我那不肖子如亲儿,你和重阳是知鱼最好的朋友,你们不亏待他,我们拿你们也当自己孩子一样,切不要再客气。”
  喜妹忙又道谢。
  听韩太太和李老板说了一番谢重阳好出息,以后大家互相帮衬亲如一家之类的话,喜妹估摸时辰便告辞回偏院帮荆神医做饭。一回来却见那神医又在抠树上的虫子,不禁觉得好笑。相处这些日子,她发现这神医表面正经实际很孩子气。明明善良得走到哪里都要替花草树木捉虫子,却还说那种要人眼珠子的话。
  她上前帮忙,又问他晌饭要吃什么。荆神医笑呵呵地说她做的他都爱吃,好久没吃得这么顺心畅意了,别人招待他总是大鱼大肉殊不知他最喜欢精致家常小菜。
  荆神医拍了拍树干,笑道:“这树跟丫头像,结实!”探头看了看她的气色,“你倒是老夫见过最奇特的病人,虽然有病却半点病态不显。”说着捋髯思索,沉吟片刻,抚掌欢喜道:“有了。”
  喜妹又笑,进屋给他沏茶,然后考虑做什么饭给他吃。荆神医口味并不刁,只是喜妹感激他,所以为他饮食颇费脑子,知道他不喜大鱼大肉,只爱家常小菜,她想尽办法伺候他。新摘回来的野菜鲜嫩无比,正好包大虾仁野菜饺子。
  喜妹请了两个丫头帮自己剁馅儿和面,先包好了两碗给神医煮了,剩下的等傍晚谢重阳和韩知鱼回来吃。韩太太在李老板家住,韩知鱼却呆在别院不肯去,一直跟着他们吃喝,只是这两日她不知道为何他总躲着她。
  荆神医吃着鲜美荠菜水饺,连声夸赞,又对喜妹道:“从现在起你跟我学学施针,等我走了你自己给他扎针。”
  喜妹一听他要走,急道:“荆先生,你要去哪里?你答应过治好我家相公再走的。”
  荆神医吃着滚烫的水饺,嘻嘻溜溜地却不肯放慢速度,“南京有朋友等我。你自然能行,说不得你扎针,他还不怕疼呢。”他笑得暧昧。
  喜妹一直觉得针灸不痛,每次谢重阳都是安安静静地,脸上时常出汗,却不曾听他呻吟过一声。
  荆神医白了她一眼,“他呀就跟挖你眼珠子差不多!”说完哈哈大笑。
  喜妹一愣,每次问他,他都说不疼的,她还寻思就算疼也不过是针扎穴位罢了,不曾想竟然这般疼。她又想起荆神医开始要的眼睛来,好奇道:“先生,那后来韩少爷允了您什么?”
  荆神医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喜妹见他如此也没办法,又问他韩知鱼到底有没有病。荆神医捋髯笑道:“有,病入膏肓,却无生命之虞。”喜妹着急地问他怎么治,要吃什么药,他可不能只管看病不管治。
  荆神医哈哈大笑,“就算老夫,难道就能逃脱死地不成?心病还须心药医,他的药呀……”他又笑,神秘兮兮地道:“他没事儿,我确实是吓唬你们的。”
  喜妹嗔他耍人,他却催着她赶紧拿针包来学扎针,早学会早脱身。
  傍晚谢重阳跟韩知鱼一同归来,韩知鱼一见她立刻喝道:“不许问考试的事儿。”
  喜妹哼了一声,“真小气,我有那么婆妈吗?”说着去厨房让人帮忙盛饺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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