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节
那林家大小姐本就不是个善茬，这一个月以来，她每日收集炼器材料，或抢、或夺，手段之狠辣，让人咂舌，可以说这林大小姐，就是带着一张正义人皮的虚伪小人而已。
楚凡最起码也是佣兵集团的一员，更是经常在集团中瞧见她下的各种订单，自然明白她对这次的拍卖会如何的在意。
当然，楚凡对付林大小姐，并非只是以为她的妹妹林冰以及她自己的为人处世，更是因为这林大小姐这段时间以来表面上讨好着景家，似与景家依旧维持着曾经的和睦，但是背地里，也同样也并不消停，那龌龊手段使得极为厉害。
作为林冰的姐姐，她的能耐，可并不比林冰少多少。
据景聿暝所查出的资料上显示，这林家祖上也颇有能耐。
当年战乱时期，傀儡之术本是一个家族的秘传，但是却被倭国人毫无预兆的抢了去，而这事儿是整个隐世家族都知晓的。
然而如今景聿暝偷偷挖了林家的祖坟，甚至绑了林家两个还在闭关炼器的老一辈人，才知道，当年这林家表面上没动任何手段，实际上去却也和倭国人打通了关系，那群倭国人之所以能如此容易的抢了傀儡术，就是因为有林家的祖先帮忙。
这些年来，就连林大小姐也都一直都有何倭国人联系过，窃取资料也是其中一个目的。
那傀儡术虽说是被倭国人抢了去，但林家也有一份，而且这一份傀儡术更加的完整！
林冰是这一脉最有天赋的一个，她精通炼器更精通傀儡术，这林大小姐虽不如林冰那般，但能力也同样不差。
而且，这林大小姐看似是不同意林冰的各种做法，但实际上一直都是清楚知道的，而且还是默许的。
就好比当初楚悦假装成那位久美小姐的时候，虽然是被林冰控制，但利用的却是林大小姐与倭国的人脉！
就连楚凡都不得不承认，这位林大小姐很聪明，她这个林家家主表现的极为正派，比林冰藏得还要深。
她这心里原本怕是想着让林冰嫁入景家，只是没想到被她截胡，而如今，林家又与景家交恶，她要做的事怕也只有孤注一掷了！
林家这场拍卖会，早早便已经通知下去，早一个月之前，华夏各地的先天之人便已经得知消息。
若是一般的法器别人自然不在乎，可这却是七阶法器！而且还是林家家传法器！
这样的诱惑对于任何一个先天之人来说都是无法拒绝的，所以如今日子一到，整个京城之中，都带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由于林家的决定，更是导致整个京城黑市的生意，蒸蒸日上！
而此时，林家的几家商铺也陆续摆放一些低阶法器贩卖起来，只不过为了避免之前那样的事情再次出现，几乎每一个前去林家买东西的人，身份都十分明确，甚至更支持预定的方式。
不过这种方式十分繁琐，远远不如景家的生意来的好。
而且景家这些法器等级都不低，名声也在这段时间慢慢的涨了上来。
不仅如此，更吸引人的还是楚凡的丹药。
这些丹药虽然等级不高，但可以说，它们却可以在关键时刻保命！
以往莫说是京城，就是整个华夏，都找不出几个能炼制出丹药之人，如今楚凡这个丹师一出现，便让所有人都红了眼！
甚至不少专门前来京城的隐世家族子弟，都巴巴的前去往这景唐两家跑着，为的就是能被楚凡看上一眼，哪怕只交一个方子，那也能受益无穷！
当然，收徒毕竟是大事儿，若是不了解对方的品行，哪怕天赋再好，楚凡也依旧看不上一眼，所以目前，功法方面有哲哲这个亲传徒弟，还有向子泰这个记名徒弟，医学方面则是有柳柳和杨怀素这两个记名徒弟，至于丹药方面，暂时却没有收徒的打算。
丹药，能带来的变动更大些，更要谨慎些。
再者，小鱼儿虽然才几个月大，却十分聪明，甚至丹药有很浓厚的兴趣，往后待她大了些，倒可以传承给她。
这天一早，林家拍卖行中已经汇聚了满满的人。
这黑市不小，这林家的拍卖行更是占着很大的面积。
林家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虽说十分忌惮楚凡，但却也不好明明白白的将她拒之门外，但她一入门，那林大小姐便走了过来，似乎早早便在此处等着她。
这林大小姐名为林霜，年纪大了些，已经三十出头年纪，据闻她到如今都还是孤身一人，没有许人家，为的就是安心治理林家。
不过这林霜毕竟是个修炼之人，就算是年纪大些，但看上去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而她那双眉目之中，比起林冰的柔弱，却多了些干练果断，隐隐存着几分精明戾气。
“多谢楚小姐特地前来捧场。”林霜笑道。
楚凡笑了笑：“林大小姐不用客气，我的确也缺少些法器用用，没准会头还能看到两件合适的。”
“楚小姐真会开玩笑，谁不知道你们景家如今也有法器商铺？又怎么会看上我们林家的东西？”林霜笑道。
楚凡干笑了两声，却不多言，直接进了拍卖场内部。
眼下这拍卖场中，更多的是些外地的+先天之人，瞧着这位林小姐客气的模样，都纷纷向楚凡看了过去。
楚凡的名头虽然在华夏无人不知，但却没想到她真是先天之人！
尤其是当初楚凡对付僵尸之时并没有表现的太过离奇，有些人也只道她是个武术高手而已，然而此时，却彻底变了想法。
“那位不就是楚凡吗？我听说这京城唐家也有个外孙女叫楚凡，该不会就是她吧？”
“就是她，唐家可真是有福气，据说这楚凡几年前还在银市苦苦挣扎呢，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一个卖花女竟是都成了华夏最为尊贵的女人之一。”
“……”
卖花女，世人皆知。
楚凡这个繁星老总自从出名之后，这发家史都被别人爆了出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曾经只是一个在别人花店里打工的小丫头而已。
可以说她的人生，带着浓重的戏剧性。
“不就是个和我一般大的小丫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打僵尸的视频我也瞧了，根本算不得什么，若是被我遇上了，我也解决得了，是不是也能成为名动天下的大英雄。”别人说话间，却突然传来一道骄纵的声响。
这样的声音，楚凡曾经听过不少次，如今在她看来，却只觉得是小孩子胡闹罢了。
只是回头一看，面色之中却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惊讶。
此女，竟是有些熟悉。
楚凡的记忆力可以说是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如今瞧着这个女人，更是回过神来，想到了当初那位骄纵的大小姐。
银市向家。
这女人，竟然是向老爷子那被赶出银市的孙女，向晶晶。
楚凡与向家的关系如今依旧很好，老爷子当年虽然赶走了向子昂与向晶晶，但为的向子泰这个有前途的孙子。
向子泰的能力，在她与老爷子的训练之下，一天天的进步，比起当年那个还有些幼稚的阳光少年，如今的他，更多几分稳重气质，让老爷子十分欣慰。
而这向晶晶，甚至已经是被他们遗忘了的人。
只不过这女人倒也不值得记起来，毕竟即使到了如今，她依旧是没有长进多少，依旧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不分场合胡乱说话。
她那话音一落，身边的老男人却是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轻道：“小些声，这楚凡惹不得。”
向晶晶虽说与楚凡差不多大，但是如今这身装扮看上去却成熟不少，明明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却像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小妇人。
而且她这身边的老男人似乎与她的关系也值得推敲。
向晶晶顿时委屈起来。
当年的她明明是向家大小姐，这楚凡见了她还要客气几分呢，现在倒好，楚凡是名动华夏的大人物，而她却成了这老男人的小老婆。
爷爷当年那么讨好楚凡，为的不过就是她那点先天伎俩，可如今她向晶晶是一个先天家族的“当家主母”，爷爷却还是不肯接受她，这让她好生气愤。
而且眼下一听自己身边的男人如此说话，更是鼓起了腮帮子，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以前就是个穷卖花的而已，还是靠着我们家上的位呢……”
这话，虽说是假的，但别人不知道呀。
如此一说，顿时有不少人侧目瞧了这女人一眼，有些狐疑。
而向晶晶这话才说完，却见那向子昂从另一个陈列室走了出来，目光滑向楚凡，露出一丝惊艳，与向晶晶这男女说了几句话，便带着他们一起朝着楚凡的方向走了过来。
“楚凡，很久不见，你还好吗？”向子昂开口便道。
楚凡嘴角一抽，好在这向子昂与向子泰不是一个爹妈生的，否则楚凡甚至要怀疑她那徒弟的为人了。
这向子昂当初在银市学校里的时候就已经是个花花公子，仗着向家的能耐小女朋友换个不停，而如今表卖弄上看去似乎是成熟不少，但眼中流露出的那种色胚心性，依旧是丝毫未改。
当初向子昂以为楚凡是向老爷子为他与向子泰准备的未来媳妇儿，对她极为厌恶，而如今，看着楚凡站在现在的位置，心中自然是说不出的嫉妒与后悔。
向子昂笑着，看着那张娇俏的脸，更是想着，当初在银市时，若是他将这个女人拉拢过来，如今怕是又一番光景。
这几年，他过得着实不如意。
老爷子不许他回银市，更是让人看着他与向晶晶的行动，直到一年多以前，老爷子的人放松了警惕，他这才想了办法带着妹妹一起投靠了一个先天家族。
那时的他们一无所有，而他年纪轻，又不是先天之人，在那样的家族之中更是困难重重。
若不是后来这钱老头看中了晶晶，他们甚至一辈子寄人篱下，哪像如今，短短时间，几乎掌握了那家族的命脉！
眼下，向子昂打了个招呼，目光灼灼。
那林霜更是一笑，道：“楚小姐认识这位先生？”
却见楚凡头都不抬，简单道：“不识。”
“楚凡，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你忘了？当年我爷爷还想让你做我媳妇儿呢！”向子昂立即说道。
媳妇儿？楚凡冷笑。
当年她与向老爷子关系不错，但老爷子却从来没有让她做向家孙媳妇的想法，当初不过就是想着让她教习向子昂和向子泰修炼而已，只是被这向子昂误解！却没想到他胆子不小，时至今日，竟然还有种在这样的场合让她不痛快！
此刻，林霜却是笑了，“没想到楚小姐还有这样的过去呢，既然你们是旧人见面，要不要我为楚小姐准备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叙旧？”
叙旧？！听在别人耳里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楚凡冷冷的看了林霜一眼，果真是一家的心机女表，说个话拐弯抹角生怕别人听不懂似的。
“林大小姐，您也是个当家主的人，怎么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你们林家举办拍卖会，我是特地前来瞧法器的，可不是为了那些凑近乎的人！”
楚凡冷说一句，又瞪了那向子昂一眼，“瞧了这么久，我倒是真的想起还有你这么一个熟人来，只不过你如今前来京城，向爷爷可知道？还说说你们这两个犯了事儿被赶出家门的人要偷偷的在背后使手段回向家？若是不介意，我可以能去提醒向老爷子一声的！”
向老爷子在银市好歹也是龙头一个，如果知道这向子昂与向晶晶在外头给他丢人，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人带回去。
就算是关到老死让他们永不见天日，有比如今四处惹事儿来得好。
尤其是，向晶晶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然嫁给了一个看上去最低六十岁的老头子，若是向老爷子知道了，这事儿还能完？
果然，楚凡如此一说，向子昂的脸色果然有些差了起来。
“楚凡！你凭什么这么说话！当年爷爷对你好不过就是因为你用先天之人的手段哄骗了他，我告诉你，如今我和哥哥也是修炼的人，想要对付你简单的很！”向晶晶气道。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露出无数鄙夷的神色。
对付楚凡？疯了吧？！
这女人该不会是脑子有病吧！谁不知道楚凡的地位？谁不知道楚凡的能耐！甚至说，不用她亲自动手，就有人巴巴的会将这女人碎成渣渣好么！也真亏她不怕死说这话！
楚凡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样子，着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向晶晶，有没有瞧见别人的眼神？几年前我就知道你无知，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这智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楚凡说话间，手轻轻抬起，在向晶晶的肩膀上拍了拍。
楚凡最起码也是佣兵集团的一员，更是经常在集团中瞧见她下的各种订单，自然明白她对这次的拍卖会如何的在意。
当然，楚凡对付林大小姐，并非只是以为她的妹妹林冰以及她自己的为人处世，更是因为这林大小姐这段时间以来表面上讨好着景家，似与景家依旧维持着曾经的和睦，但是背地里，也同样也并不消停，那龌龊手段使得极为厉害。
作为林冰的姐姐，她的能耐，可并不比林冰少多少。
据景聿暝所查出的资料上显示，这林家祖上也颇有能耐。
当年战乱时期，傀儡之术本是一个家族的秘传，但是却被倭国人毫无预兆的抢了去，而这事儿是整个隐世家族都知晓的。
然而如今景聿暝偷偷挖了林家的祖坟，甚至绑了林家两个还在闭关炼器的老一辈人，才知道，当年这林家表面上没动任何手段，实际上去却也和倭国人打通了关系，那群倭国人之所以能如此容易的抢了傀儡术，就是因为有林家的祖先帮忙。
这些年来，就连林大小姐也都一直都有何倭国人联系过，窃取资料也是其中一个目的。
那傀儡术虽说是被倭国人抢了去，但林家也有一份，而且这一份傀儡术更加的完整！
林冰是这一脉最有天赋的一个，她精通炼器更精通傀儡术，这林大小姐虽不如林冰那般，但能力也同样不差。
而且，这林大小姐看似是不同意林冰的各种做法，但实际上一直都是清楚知道的，而且还是默许的。
就好比当初楚悦假装成那位久美小姐的时候，虽然是被林冰控制，但利用的却是林大小姐与倭国的人脉！
就连楚凡都不得不承认，这位林大小姐很聪明，她这个林家家主表现的极为正派，比林冰藏得还要深。
她这心里原本怕是想着让林冰嫁入景家，只是没想到被她截胡，而如今，林家又与景家交恶，她要做的事怕也只有孤注一掷了！
林家这场拍卖会，早早便已经通知下去，早一个月之前，华夏各地的先天之人便已经得知消息。
若是一般的法器别人自然不在乎，可这却是七阶法器！而且还是林家家传法器！
这样的诱惑对于任何一个先天之人来说都是无法拒绝的，所以如今日子一到，整个京城之中，都带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由于林家的决定，更是导致整个京城黑市的生意，蒸蒸日上！
而此时，林家的几家商铺也陆续摆放一些低阶法器贩卖起来，只不过为了避免之前那样的事情再次出现，几乎每一个前去林家买东西的人，身份都十分明确，甚至更支持预定的方式。
不过这种方式十分繁琐，远远不如景家的生意来的好。
而且景家这些法器等级都不低，名声也在这段时间慢慢的涨了上来。
不仅如此，更吸引人的还是楚凡的丹药。
这些丹药虽然等级不高，但可以说，它们却可以在关键时刻保命！
以往莫说是京城，就是整个华夏，都找不出几个能炼制出丹药之人，如今楚凡这个丹师一出现，便让所有人都红了眼！
甚至不少专门前来京城的隐世家族子弟，都巴巴的前去往这景唐两家跑着，为的就是能被楚凡看上一眼，哪怕只交一个方子，那也能受益无穷！
当然，收徒毕竟是大事儿，若是不了解对方的品行，哪怕天赋再好，楚凡也依旧看不上一眼，所以目前，功法方面有哲哲这个亲传徒弟，还有向子泰这个记名徒弟，医学方面则是有柳柳和杨怀素这两个记名徒弟，至于丹药方面，暂时却没有收徒的打算。
丹药，能带来的变动更大些，更要谨慎些。
再者，小鱼儿虽然才几个月大，却十分聪明，甚至丹药有很浓厚的兴趣，往后待她大了些，倒可以传承给她。
这天一早，林家拍卖行中已经汇聚了满满的人。
这黑市不小，这林家的拍卖行更是占着很大的面积。
林家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虽说十分忌惮楚凡，但却也不好明明白白的将她拒之门外，但她一入门，那林大小姐便走了过来，似乎早早便在此处等着她。
这林大小姐名为林霜，年纪大了些，已经三十出头年纪，据闻她到如今都还是孤身一人，没有许人家，为的就是安心治理林家。
不过这林霜毕竟是个修炼之人，就算是年纪大些，但看上去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而她那双眉目之中，比起林冰的柔弱，却多了些干练果断，隐隐存着几分精明戾气。
“多谢楚小姐特地前来捧场。”林霜笑道。
楚凡笑了笑：“林大小姐不用客气，我的确也缺少些法器用用，没准会头还能看到两件合适的。”
“楚小姐真会开玩笑，谁不知道你们景家如今也有法器商铺？又怎么会看上我们林家的东西？”林霜笑道。
楚凡干笑了两声，却不多言，直接进了拍卖场内部。
眼下这拍卖场中，更多的是些外地的+先天之人，瞧着这位林小姐客气的模样，都纷纷向楚凡看了过去。
楚凡的名头虽然在华夏无人不知，但却没想到她真是先天之人！
尤其是当初楚凡对付僵尸之时并没有表现的太过离奇，有些人也只道她是个武术高手而已，然而此时，却彻底变了想法。
“那位不就是楚凡吗？我听说这京城唐家也有个外孙女叫楚凡，该不会就是她吧？”
“就是她，唐家可真是有福气，据说这楚凡几年前还在银市苦苦挣扎呢，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一个卖花女竟是都成了华夏最为尊贵的女人之一。”
“……”
卖花女，世人皆知。
楚凡这个繁星老总自从出名之后，这发家史都被别人爆了出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曾经只是一个在别人花店里打工的小丫头而已。
可以说她的人生，带着浓重的戏剧性。
“不就是个和我一般大的小丫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打僵尸的视频我也瞧了，根本算不得什么，若是被我遇上了，我也解决得了，是不是也能成为名动天下的大英雄。”别人说话间，却突然传来一道骄纵的声响。
这样的声音，楚凡曾经听过不少次，如今在她看来，却只觉得是小孩子胡闹罢了。
只是回头一看，面色之中却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惊讶。
此女，竟是有些熟悉。
楚凡的记忆力可以说是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如今瞧着这个女人，更是回过神来，想到了当初那位骄纵的大小姐。
银市向家。
这女人，竟然是向老爷子那被赶出银市的孙女，向晶晶。
楚凡与向家的关系如今依旧很好，老爷子当年虽然赶走了向子昂与向晶晶，但为的向子泰这个有前途的孙子。
向子泰的能力，在她与老爷子的训练之下，一天天的进步，比起当年那个还有些幼稚的阳光少年，如今的他，更多几分稳重气质，让老爷子十分欣慰。
而这向晶晶，甚至已经是被他们遗忘了的人。
只不过这女人倒也不值得记起来，毕竟即使到了如今，她依旧是没有长进多少，依旧是那么的不可一世，那么的不分场合胡乱说话。
她那话音一落，身边的老男人却是连忙捂住了她的嘴，轻道：“小些声，这楚凡惹不得。”
向晶晶虽说与楚凡差不多大，但是如今这身装扮看上去却成熟不少，明明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却像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小妇人。
而且她这身边的老男人似乎与她的关系也值得推敲。
向晶晶顿时委屈起来。
当年的她明明是向家大小姐，这楚凡见了她还要客气几分呢，现在倒好，楚凡是名动华夏的大人物，而她却成了这老男人的小老婆。
爷爷当年那么讨好楚凡，为的不过就是她那点先天伎俩，可如今她向晶晶是一个先天家族的“当家主母”，爷爷却还是不肯接受她，这让她好生气愤。
而且眼下一听自己身边的男人如此说话，更是鼓起了腮帮子，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以前就是个穷卖花的而已，还是靠着我们家上的位呢……”
这话，虽说是假的，但别人不知道呀。
如此一说，顿时有不少人侧目瞧了这女人一眼，有些狐疑。
而向晶晶这话才说完，却见那向子昂从另一个陈列室走了出来，目光滑向楚凡，露出一丝惊艳，与向晶晶这男女说了几句话，便带着他们一起朝着楚凡的方向走了过来。
“楚凡，很久不见，你还好吗？”向子昂开口便道。
楚凡嘴角一抽，好在这向子昂与向子泰不是一个爹妈生的，否则楚凡甚至要怀疑她那徒弟的为人了。
这向子昂当初在银市学校里的时候就已经是个花花公子，仗着向家的能耐小女朋友换个不停，而如今表卖弄上看去似乎是成熟不少，但眼中流露出的那种色胚心性，依旧是丝毫未改。
当初向子昂以为楚凡是向老爷子为他与向子泰准备的未来媳妇儿，对她极为厌恶，而如今，看着楚凡站在现在的位置，心中自然是说不出的嫉妒与后悔。
向子昂笑着，看着那张娇俏的脸，更是想着，当初在银市时，若是他将这个女人拉拢过来，如今怕是又一番光景。
这几年，他过得着实不如意。
老爷子不许他回银市，更是让人看着他与向晶晶的行动，直到一年多以前，老爷子的人放松了警惕，他这才想了办法带着妹妹一起投靠了一个先天家族。
那时的他们一无所有，而他年纪轻，又不是先天之人，在那样的家族之中更是困难重重。
若不是后来这钱老头看中了晶晶，他们甚至一辈子寄人篱下，哪像如今，短短时间，几乎掌握了那家族的命脉！
眼下，向子昂打了个招呼，目光灼灼。
那林霜更是一笑，道：“楚小姐认识这位先生？”
却见楚凡头都不抬，简单道：“不识。”
“楚凡，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你忘了？当年我爷爷还想让你做我媳妇儿呢！”向子昂立即说道。
媳妇儿？楚凡冷笑。
当年她与向老爷子关系不错，但老爷子却从来没有让她做向家孙媳妇的想法，当初不过就是想着让她教习向子昂和向子泰修炼而已，只是被这向子昂误解！却没想到他胆子不小，时至今日，竟然还有种在这样的场合让她不痛快！
此刻，林霜却是笑了，“没想到楚小姐还有这样的过去呢，既然你们是旧人见面，要不要我为楚小姐准备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叙旧？”
叙旧？！听在别人耳里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楚凡冷冷的看了林霜一眼，果真是一家的心机女表，说个话拐弯抹角生怕别人听不懂似的。
“林大小姐，您也是个当家主的人，怎么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你们林家举办拍卖会，我是特地前来瞧法器的，可不是为了那些凑近乎的人！”
楚凡冷说一句，又瞪了那向子昂一眼，“瞧了这么久，我倒是真的想起还有你这么一个熟人来，只不过你如今前来京城，向爷爷可知道？还说说你们这两个犯了事儿被赶出家门的人要偷偷的在背后使手段回向家？若是不介意，我可以能去提醒向老爷子一声的！”
向老爷子在银市好歹也是龙头一个，如果知道这向子昂与向晶晶在外头给他丢人，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人带回去。
就算是关到老死让他们永不见天日，有比如今四处惹事儿来得好。
尤其是，向晶晶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然嫁给了一个看上去最低六十岁的老头子，若是向老爷子知道了，这事儿还能完？
果然，楚凡如此一说，向子昂的脸色果然有些差了起来。
“楚凡！你凭什么这么说话！当年爷爷对你好不过就是因为你用先天之人的手段哄骗了他，我告诉你，如今我和哥哥也是修炼的人，想要对付你简单的很！”向晶晶气道。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露出无数鄙夷的神色。
对付楚凡？疯了吧？！
这女人该不会是脑子有病吧！谁不知道楚凡的地位？谁不知道楚凡的能耐！甚至说，不用她亲自动手，就有人巴巴的会将这女人碎成渣渣好么！也真亏她不怕死说这话！
楚凡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样子，着实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向晶晶，有没有瞧见别人的眼神？几年前我就知道你无知，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这智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
楚凡说话间，手轻轻抬起，在向晶晶的肩膀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