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爱人丧病了怎么办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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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忆后爱人丧病了怎么办
  作者:予我白鹭
  文案:
  1.姜未醒来,她失忆了。
  一个英俊而陌生的男人握着她的手,自称是她的新婚丈夫,他叫秦赐。
  秦赐告诉姜未,他们在国外度蜜月时她出车祸,头部受伤,他带她回国治疗。
  一个月后,姜未记起了所有家人朋友,唯独对秦赐还是一片空白。
  2.秦赐英俊多金,事业有成,成熟体贴,是公认的二十四孝好老公。
  人人都说他爱她。
  姜未懵懵懂懂,将信将疑。
  直到有一天,她从旧物中翻出一本过去的日记,
  最后一条写着:我结婚了,可我的丈夫想杀我,所有人都是他的帮凶。
  “谁能救救我?”
  3.从那以后,怪事频发,所有人言行颠倒诡异,姜未谁都不敢相信。
  她决定和秦赐离婚。
  深夜,秦赐从身后抱住姜未,喃喃梦呓:“未未,你病了,要乖,别总想逃。”
  姜未郁闷了。
  她一把推醒秦赐,“你才有病!”
  【悬疑向脑洞甜文,不恐怖(应该?),欢迎入坑】
  内容标签:婚恋 相爱相杀 悬疑推理
  主角:姜未,秦赐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你有病,我有药啊
  立意:动脑思考,积极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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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五月九号,这是姜未醒来的第三天。
  她头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两手手臂,和右腿都缠了绷带,行动不便,无法下床走动。
  要喝水,或是去洗手间,都得别人帮忙。
  她出事时,牙齿磕到了舌头,肿了一些,说话时发音含混,所以姜未一般避免说话。
  通常,她抬左手,意思是要喝水;
  抬右手,意思是去洗手间。
  这会儿,姜未抬起了左手,紧跟着,又把右手放在耳边。
  “是要什么?”
  姜未侧目,看见一个穿条纹病号服的男人坐在身侧,他模样英俊,五官较为深刻,穿着千篇一律寡淡无味的病号服,仍显得精神奕奕。
  说话这人是秦赐,姜未名义上的丈夫。
  说是名义上,是因为姜未并不记得他,对他们的婚姻毫无印象,但秦赐是她的丈夫,这毋庸置疑。
  三天前,姜未醒来,浑身剧痛,不得动弹。
  她失去所有记忆,不记得家人,朋友,爱人。
  只有秦赐在她身边,他温和地告诉姜未,他是她的丈夫。
  从秦赐口中得知,他们结婚三个月,现在正在美国旧金山度蜜月,来到美国的第二天晚上,姜未和秦赐在路上被一辆轿车撞到,被送到医院。
  秦赐受伤较轻,在救护车上就清醒过来。
  姜未则没那么好运,她的头部受到撞击,四肢也有受伤,足足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醒。
  醒来后,姜未失去记忆,医生说是头部受创的缘故,具体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记忆,这很难说。
  那会儿她说不出话,只茫然地睁着双眼盯着秦赐,抗拒他的靠近。
  对于记忆一片空白的姜未来说,这个世界是陌生的,所有人都是陌生人。
  总不能跳出来一个人说是她丈夫,她就要相信。
  哪怕秦赐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一派成功人士的气质。
  秦赐把姜未的护照拿给她看,让她对照上面的名字和照片。
  姜未接过护照,仔细地看。
  姓名姜未,年龄二十四岁,照片上的女孩梳着马尾,额头光洁,脸孔小巧精致,对着镜头露出浅笑。
  那时,秦赐体贴地给她借来一面镜子。
  姜未对着镜子,盯着那只包得圆滚滚的脑袋左看右看,眼睛,眉毛,鼻子,嘴巴,哪儿哪儿都像。
  又哪儿哪儿都透着陌生感。
  别忘了,她失忆了,自己对着自己都嫌陌生。
  她不说话,把护照还给秦赐,用眼神示意他,还有其他证据吗?
  秦赐又分别拿出他自己的护照,他们俩的结婚证,以及大使馆出具的相关证明文件。
  姜未对秦赐眨眨眼睛,不置可否。
  秦赐并不勉强。
  他将证件都收好,并不多言语,细心照顾着姜未,每顿饭都先耐心地喂给她吃,过后自己才吃。
  姜未虽然失去记忆,但仍保留着正常的感知能力。
  她对秦赐的印象挺好。
  甚至可以说,她挺喜欢秦赐。
  但姜未知道,这种喜欢,一半是基于秦赐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半是因为姜未现在只能依赖他。
  何况,秦赐长得的确不赖。
  他不常笑,但给人沉稳,很靠得住的感觉,一笑起来,眼角泛些桃花,又给人温柔多情的想象。
  姜未又抬了抬左手,不太利索地说,“脸……痒……”
  长期这么包着脸,都快要闷出痘了。
  秦赐微笑,“稍等。”
  他到外面给姜未倒了杯温水,放在她手里。
  美国人习惯喝冰水,秦赐每次都到医院走廊最尽头给她打温水,他说她的胃不好,不能喝冰。
  姜未用口型对他说谢谢。
  晚上七点,秦赐为姜未请来的女护工来到病房,她要给姜未擦身,做简单的清理。
  姜未现在行动不便,站都站不稳,没办法自己洗澡。
  更不可能让秦赐帮忙。
  好在,秦赐实在是体贴,不等姜未提出来,他就先想到这一层,主动帮她请了一个女护工。
  女护工扶着姜未到洗手间。
  这间洗手间并不逼仄,马桶、洗手池和淋浴间区分开,做了干湿分离,在单人病房中,也算是相对高级的。
  从秦赐的气质和谈吐也能看出,他家世不俗,非富即贵。
  女护工叫苏珊,三十九岁,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丈夫酗酒,不事生产,上个月还因为斗殴被抓了进去。
  苏珊帮姜未脱下病号服,嘴里絮絮叨叨地,尽管姜未从不回应她。
  因为她知道姜未听不懂。
  或者说,她以为。
  在苏珊被雇佣的第一天,秦赐就告诉苏珊,他的妻子听不懂英文,请她在照顾时务必多费点心。
  说这话时,姜未刚醒,还没睁开眼。
  她听懂了。
  从秦赐的话,到苏珊的回答,姜未都懂得明明白白。
  她没睁开眼,也没有告诉秦赐,她其实听得懂。
  秦赐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或许因为失忆,他以为姜未顺便也失去了语言能力,这有可能。
  这个念头像水一样从姜未心中流过。
  姜未没有向秦赐解释这一点。
  她刚醒来,懵懂混沌,秦赐是她目前唯一可依靠的。
  但也正因为这样,姜未更想捏住一点东西在自己手上。
  哪怕是这种看上去挺无所谓的东西。
  苏珊稍有些胖,动一下脸就泛红,但人挺热心,可能是怕姜未尴尬,即便觉得她听不懂,苏珊仍会不停跟她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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