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家（六）
踩得了这一味药材，程俊又挖了些新鲜的荠菜，然后两人就直接回去了。还没走进大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阵阵的吵闹声。
“我……我不管你那么多，有钱没钱那……那是你们的事，今天你们要是不把钱还……还上，程菲她……她就得跟我回去，以后她就……就得当我媳妇儿。没钱，谁信那，你们家程俊可……可是连车都开回来了会没钱，你们是……是想赖账，我……我呸！”
听着这结结巴巴的声音，程俊脸色一冷，背着齐梦加快脚步走了进院子里。
“程二狗你个混蛋，你说谁耍赖呢，你他妈呸谁啊！”
“我……我他妈说……”
正背对着门站着的那名穿着西装的矮胖子扭过头来，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见是程俊，顿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一下子没了声音，而且还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脚下更是往后退了两步。
显然，对于程俊，他是很畏惧的！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程俊把齐梦放在地上，看着啜泣的程母和程菲，温柔的说道：“娘，姐，你们别哭了，我回来了，谁敢欺负你们，我要他命。”顿了顿，他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咱家借他钱了？”
见到程俊，程母和程菲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连忙擦了把脸上的泪水，解释道：“四个月前你爸病又犯了，当时家里没钱了，我没有办法，就去二狗他家借了，当时……当时……”
说到这，程母有些担心的看了程俊一眼，下面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对于爸爸的病，程俊有着很深刻的认识，时不时的就会病发，每次病发都要买药，每到这个时候，就是程家最困难最吃紧的时候，除了想着法厚着脸皮四处借钱，别无他法！
“可是这个跟姐有啥关系呀，我怎么听他刚才说什么媳妇的事。”
“还……还是我来说吧。”矮胖子结结巴巴的接过话头，看着程俊，硬着脖子说道：“小俊，你……你学习好，人聪明，是个明理人儿。是这样的，当时你娘去我……我家借钱的时候，我答应借了，你……你也知道，我们家多少有点钱，条件呢，就是四个月之后还钱，要……要是还不上，你……你姐就得给我当媳……媳妇，借的那几千块钱就算是聘……聘礼……”
“不是的。”没等他话说完，程母就焦急的抓着程俊的手解释道：“小俊，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我……”
越是着急，程母是越说不好话，到最后急的她只是干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解释，还一个劲的掉眼泪，看着让人心里很是难受！
用力的吸了口气，程俊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娘，你先别急，你慢慢说，我在家，他们不敢胡来的。”
听他这么说，一边有些发怵矮胖子翻了翻白眼，却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今天过来，是打算好了的。
程俊开着小车回来的，这是一大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早晨李妈到程家来要钱，虽然最后要到钱了，但是想到程俊没给她好脸色，所以就歪嘴说了一些不好的话，说什么没多钱还得瑟的开着小汽车回来等等。村子本来就不大，没多大功夫就传到了矮胖子耳朵里。
对于程菲，矮胖子是早就惦记着了，当时程母借钱的时候他就没打什么好主意。不过因为他在程俊手里吃过不少亏，所以一直都不敢胡来。这次程俊回来了，又听说没带什么钱回来，那就一定还不了自己的钱。
这么一来，自己有借钱这个由头，占着理，还怕什么！
如此想着，他的心思渐渐的就活络了起来，对程俊也不那么畏惧了，两只陷在里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待看到齐梦时，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双眼一下子圆圆的瞪了起来，嘴巴大大的张着，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啪嗒啪嗒的留着，活脱脱一副猪哥像！
早晨听说程俊带了个长的跟仙女一样的媳妇回来，他还有些不信，因为在他看来，长成程菲这样就已经够漂亮了，怎么可能有比程菲还漂亮的女人呢？
但是现在他信了，再一看程菲，他就觉得，原本在他眼里像个仙女一样的程菲现在就像个丑八怪！
不由自主的，他看着程俊的眼神升起了一团浓郁的嫉妒之色。
“他妈的，这穷小子女人缘真他妈好，以前有那个小辣椒，被甩了之后现在又搞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真他妈没天理。”
这边情绪稍稍平静了下来程母慢慢的把前因后果给道了出来：“我也知道他们家的钱不好借，当时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去借，当时说了，要是四个月不把钱还了，菲菲就得给他做媳妇。当时我是不答应的，但是我不答应他就不借钱。你爸当时病发的很厉害，我是一点办法都没了，最后是你姐背着我跑他家里借到了钱，还是……还是那个条件。”
“怎么……怎么能这样啊！”很是震惊的齐梦有些无法相信的瞪着眼睛，看了眼矮胖子，有些厌恶的皱了下眉头后说道：“就他那猪八戒模样，还想取菲菲姐，他……他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程俊看着齐梦说道：“他能干出这样的事了，他们一家子就是这样的人。”
听到这话，矮胖子陈二狗不干了，擦了把嘴角的口水，不满的说道：“小俊，你……你不能这么说，我家怎么了，我……我那可是好心借你们钱呢，要不是我借你们钱，你那傻老头估计早……早就嗝屁了。”
程俊双眼一蹬，一下子窜了过去，一把抓住他油腻腻的粗脖子，怒吼道：“陈二狗，你要是再敢嘴巴不干不净，我今天非要揍死你，不信你试试。”
“咳……咳，松手！”
矮胖子比将近一米九的程俊差了不止一头半头，加上程俊经常干农活重活，力气也非常大，被程俊这么掐着脖子，他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双手胡乱的挥着王八拳，模样很是滑稽！
冷冷的哼了一声，程俊松开他，问道：“陈二狗，我姐她从你家借了多少钱？”
“咳……咳。”矮胖子陈二狗揉了揉脖子，恼怒的瞪了程俊一眼，正了正身上的西装，然后又伸手理了下差不多能滴油的头发，人模人样的说道：“我……我现在是做大生意的人，不和你……你这下里巴人一般见识。你姐从我家借了四……四千五百块钱，四个月，利滚利，连成本带……带利息，嗯，到今天，一共是九千五百五十五，五……五十块钱零头不要了，一共还九千五百块钱就……就好了。”
说到这，他那双里的小眼睛贪婪的在齐梦身上扫视了几眼，然后继续说道：“要……要是你没钱还的话，只要你把这个女……女人让给我，那些钱我就不要了，我……我再给你们一万块钱。我这人是很地……地道的！”
“地道你他妈的鬼。”程俊呼的一下子又窜了上去，双眼瞪着矮胖子陈二狗，怒不可赦的说道：“你他妈的怎么算账的，四千多块钱四个月咋能变成九千多块钱，你家钱牛些啊！”
矮胖子陈二狗缩着脖子后退了一步，却并不很害怕，反而好整以暇的从口袋了摸了一张纸出来，说道：“我……我把钱借出去，肯……肯定是要算利息的呀，要不我借出去干嘛，存……存银行也有利息吃啊。喏，白……白纸黑字儿，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的利息，四个月刚好是九千多块钱，我……我没多算呢。呵呵。”
四千多块钱，一个月利息一千多，简直比高利贷还要高利贷，亏得陈二狗还笑的那么理所当然！
程俊气急反笑，一把抢来那纸条撕了个稀烂，朝着矮胖子陈二狗冷笑道：“陈二狗，你个王八蛋，你咋不去抢呢，一个月一千多利息，也就只有你能干出来这样的事了。搞急了老子一毛钱都不还你！”
“哼哼。”矮胖子陈二狗阴恻恻的冷笑了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程俊说道：“小俊，我……我是看在咱们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兄弟我才……才借钱给你姐，要不然我是一毛都不会借，你……你不还钱，我说了，我现在是做生意的人，这个欠条我……我是有复印的，小心我……我告你去！”
“你去告呀！”
“小俊。”齐梦一把拉住有些气糊涂了程俊，厌恶的看了眼阴笑着的矮胖子陈二狗，说道：“咱把钱还给他算了，反正又不多，他这人就是癞皮狗，不还他以后会很麻烦的，你去把我的包拿来，里面还有一万多块钱，够了的。”
张了张嘴，程俊面色有些为难的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快去啦。”
齐梦撒娇般的摇着他的胳膊。
“那好吧。”无奈的点了点头，程俊转身回屋里拿钱去了。
待程俊进屋，齐梦转身盯着陈二狗，身上陡然的浮现出一股富态高贵的气息来，原本柔静的俏脸变得冷无表情，双眼闪烁着精明犀利的光芒！
“陈二狗是吧，钱我们可以还你，记得把那欠条拿来，而且你要记得送一张收条过来，明白吗？”
面对着如此气势的齐梦，陈二狗心里完全懵了，比一开始面对着程俊的时候怵得还要厉害。这种气势，他只在那个他只能仰望的大表哥身上见过，每次看到这个样子的大表哥，他都怕的要死，特别是那眼神，看一眼自己都会忍不住浑身打颤！
听齐梦这么说，他是忙不迭的点头：“好……好的，我……我回家就打个收条送来，要不……要不我现在就打？”
“不用。”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见程俊走出来，浑身气势再次一边，取而代之的则是文静温柔乖巧的气息，看得包括程母程菲在内的三人都是目瞪口呆！
这戏法到底是怎么变得？怎么一个人能变得像是两个人？
“怎么了？”
看到三人的怪样，程俊诧异的问了一声，把包递给了齐梦！
“没事。”朝他甜甜的笑了笑，齐梦从包里摸了一捆崭新的钞票出来，点了几张抽了出来，然后把剩下的扔给了矮胖子陈二狗。“好了，钱还你了，滚吧，记得把欠条和收条送来。”
“好……好。”回醒了的陈二狗点了点头，低头点了下钱数，然后看了看程俊，又看了看齐梦，突然很奇怪的说道：“小俊，我……我记得你以前不一直说小辣椒是你媳妇吗，怎么现在……你们……你们谁甩了谁呀？”
顿时的，程俊像是一只发怒了狮子一般，双目赤红的瞪着陈二狗怒吼道：“陈二狗，你麻痹的给我滚！”
齐梦看得清楚，在陈二狗说出“小辣椒”这三个字的时候，程俊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眼底更是闪过一抹浓郁的伤痛神色！
“我……我不管你那么多，有钱没钱那……那是你们的事，今天你们要是不把钱还……还上，程菲她……她就得跟我回去，以后她就……就得当我媳妇儿。没钱，谁信那，你们家程俊可……可是连车都开回来了会没钱，你们是……是想赖账，我……我呸！”
听着这结结巴巴的声音，程俊脸色一冷，背着齐梦加快脚步走了进院子里。
“程二狗你个混蛋，你说谁耍赖呢，你他妈呸谁啊！”
“我……我他妈说……”
正背对着门站着的那名穿着西装的矮胖子扭过头来，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可是一句话还没说完，见是程俊，顿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般，一下子没了声音，而且还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脚下更是往后退了两步。
显然，对于程俊，他是很畏惧的！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程俊把齐梦放在地上，看着啜泣的程母和程菲，温柔的说道：“娘，姐，你们别哭了，我回来了，谁敢欺负你们，我要他命。”顿了顿，他又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咱家借他钱了？”
见到程俊，程母和程菲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连忙擦了把脸上的泪水，解释道：“四个月前你爸病又犯了，当时家里没钱了，我没有办法，就去二狗他家借了，当时……当时……”
说到这，程母有些担心的看了程俊一眼，下面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对于爸爸的病，程俊有着很深刻的认识，时不时的就会病发，每次病发都要买药，每到这个时候，就是程家最困难最吃紧的时候，除了想着法厚着脸皮四处借钱，别无他法！
“可是这个跟姐有啥关系呀，我怎么听他刚才说什么媳妇的事。”
“还……还是我来说吧。”矮胖子结结巴巴的接过话头，看着程俊，硬着脖子说道：“小俊，你……你学习好，人聪明，是个明理人儿。是这样的，当时你娘去我……我家借钱的时候，我答应借了，你……你也知道，我们家多少有点钱，条件呢，就是四个月之后还钱，要……要是还不上，你……你姐就得给我当媳……媳妇，借的那几千块钱就算是聘……聘礼……”
“不是的。”没等他话说完，程母就焦急的抓着程俊的手解释道：“小俊，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我……”
越是着急，程母是越说不好话，到最后急的她只是干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解释，还一个劲的掉眼泪，看着让人心里很是难受！
用力的吸了口气，程俊握着她的手，温柔的说道：“娘，你先别急，你慢慢说，我在家，他们不敢胡来的。”
听他这么说，一边有些发怵矮胖子翻了翻白眼，却并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今天过来，是打算好了的。
程俊开着小车回来的，这是一大早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早晨李妈到程家来要钱，虽然最后要到钱了，但是想到程俊没给她好脸色，所以就歪嘴说了一些不好的话，说什么没多钱还得瑟的开着小汽车回来等等。村子本来就不大，没多大功夫就传到了矮胖子耳朵里。
对于程菲，矮胖子是早就惦记着了，当时程母借钱的时候他就没打什么好主意。不过因为他在程俊手里吃过不少亏，所以一直都不敢胡来。这次程俊回来了，又听说没带什么钱回来，那就一定还不了自己的钱。
这么一来，自己有借钱这个由头，占着理，还怕什么！
如此想着，他的心思渐渐的就活络了起来，对程俊也不那么畏惧了，两只陷在里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起来，待看到齐梦时，整个人一下子呆住了，双眼一下子圆圆的瞪了起来，嘴巴大大的张着，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啪嗒啪嗒的留着，活脱脱一副猪哥像！
早晨听说程俊带了个长的跟仙女一样的媳妇回来，他还有些不信，因为在他看来，长成程菲这样就已经够漂亮了，怎么可能有比程菲还漂亮的女人呢？
但是现在他信了，再一看程菲，他就觉得，原本在他眼里像个仙女一样的程菲现在就像个丑八怪！
不由自主的，他看着程俊的眼神升起了一团浓郁的嫉妒之色。
“他妈的，这穷小子女人缘真他妈好，以前有那个小辣椒，被甩了之后现在又搞了个这么漂亮的女人，真他妈没天理。”
这边情绪稍稍平静了下来程母慢慢的把前因后果给道了出来：“我也知道他们家的钱不好借，当时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去借，当时说了，要是四个月不把钱还了，菲菲就得给他做媳妇。当时我是不答应的，但是我不答应他就不借钱。你爸当时病发的很厉害，我是一点办法都没了，最后是你姐背着我跑他家里借到了钱，还是……还是那个条件。”
“怎么……怎么能这样啊！”很是震惊的齐梦有些无法相信的瞪着眼睛，看了眼矮胖子，有些厌恶的皱了下眉头后说道：“就他那猪八戒模样，还想取菲菲姐，他……他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程俊看着齐梦说道：“他能干出这样的事了，他们一家子就是这样的人。”
听到这话，矮胖子陈二狗不干了，擦了把嘴角的口水，不满的说道：“小俊，你……你不能这么说，我家怎么了，我……我那可是好心借你们钱呢，要不是我借你们钱，你那傻老头估计早……早就嗝屁了。”
程俊双眼一蹬，一下子窜了过去，一把抓住他油腻腻的粗脖子，怒吼道：“陈二狗，你要是再敢嘴巴不干不净，我今天非要揍死你，不信你试试。”
“咳……咳，松手！”
矮胖子比将近一米九的程俊差了不止一头半头，加上程俊经常干农活重活，力气也非常大，被程俊这么掐着脖子，他是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双手胡乱的挥着王八拳，模样很是滑稽！
冷冷的哼了一声，程俊松开他，问道：“陈二狗，我姐她从你家借了多少钱？”
“咳……咳。”矮胖子陈二狗揉了揉脖子，恼怒的瞪了程俊一眼，正了正身上的西装，然后又伸手理了下差不多能滴油的头发，人模人样的说道：“我……我现在是做大生意的人，不和你……你这下里巴人一般见识。你姐从我家借了四……四千五百块钱，四个月，利滚利，连成本带……带利息，嗯，到今天，一共是九千五百五十五，五……五十块钱零头不要了，一共还九千五百块钱就……就好了。”
说到这，他那双里的小眼睛贪婪的在齐梦身上扫视了几眼，然后继续说道：“要……要是你没钱还的话，只要你把这个女……女人让给我，那些钱我就不要了，我……我再给你们一万块钱。我这人是很地……地道的！”
“地道你他妈的鬼。”程俊呼的一下子又窜了上去，双眼瞪着矮胖子陈二狗，怒不可赦的说道：“你他妈的怎么算账的，四千多块钱四个月咋能变成九千多块钱，你家钱牛些啊！”
矮胖子陈二狗缩着脖子后退了一步，却并不很害怕，反而好整以暇的从口袋了摸了一张纸出来，说道：“我……我把钱借出去，肯……肯定是要算利息的呀，要不我借出去干嘛，存……存银行也有利息吃啊。喏，白……白纸黑字儿，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的利息，四个月刚好是九千多块钱，我……我没多算呢。呵呵。”
四千多块钱，一个月利息一千多，简直比高利贷还要高利贷，亏得陈二狗还笑的那么理所当然！
程俊气急反笑，一把抢来那纸条撕了个稀烂，朝着矮胖子陈二狗冷笑道：“陈二狗，你个王八蛋，你咋不去抢呢，一个月一千多利息，也就只有你能干出来这样的事了。搞急了老子一毛钱都不还你！”
“哼哼。”矮胖子陈二狗阴恻恻的冷笑了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程俊说道：“小俊，我……我是看在咱们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兄弟我才……才借钱给你姐，要不然我是一毛都不会借，你……你不还钱，我说了，我现在是做生意的人，这个欠条我……我是有复印的，小心我……我告你去！”
“你去告呀！”
“小俊。”齐梦一把拉住有些气糊涂了程俊，厌恶的看了眼阴笑着的矮胖子陈二狗，说道：“咱把钱还给他算了，反正又不多，他这人就是癞皮狗，不还他以后会很麻烦的，你去把我的包拿来，里面还有一万多块钱，够了的。”
张了张嘴，程俊面色有些为难的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快去啦。”
齐梦撒娇般的摇着他的胳膊。
“那好吧。”无奈的点了点头，程俊转身回屋里拿钱去了。
待程俊进屋，齐梦转身盯着陈二狗，身上陡然的浮现出一股富态高贵的气息来，原本柔静的俏脸变得冷无表情，双眼闪烁着精明犀利的光芒！
“陈二狗是吧，钱我们可以还你，记得把那欠条拿来，而且你要记得送一张收条过来，明白吗？”
面对着如此气势的齐梦，陈二狗心里完全懵了，比一开始面对着程俊的时候怵得还要厉害。这种气势，他只在那个他只能仰望的大表哥身上见过，每次看到这个样子的大表哥，他都怕的要死，特别是那眼神，看一眼自己都会忍不住浑身打颤！
听齐梦这么说，他是忙不迭的点头：“好……好的，我……我回家就打个收条送来，要不……要不我现在就打？”
“不用。”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见程俊走出来，浑身气势再次一边，取而代之的则是文静温柔乖巧的气息，看得包括程母程菲在内的三人都是目瞪口呆！
这戏法到底是怎么变得？怎么一个人能变得像是两个人？
“怎么了？”
看到三人的怪样，程俊诧异的问了一声，把包递给了齐梦！
“没事。”朝他甜甜的笑了笑，齐梦从包里摸了一捆崭新的钞票出来，点了几张抽了出来，然后把剩下的扔给了矮胖子陈二狗。“好了，钱还你了，滚吧，记得把欠条和收条送来。”
“好……好。”回醒了的陈二狗点了点头，低头点了下钱数，然后看了看程俊，又看了看齐梦，突然很奇怪的说道：“小俊，我……我记得你以前不一直说小辣椒是你媳妇吗，怎么现在……你们……你们谁甩了谁呀？”
顿时的，程俊像是一只发怒了狮子一般，双目赤红的瞪着陈二狗怒吼道：“陈二狗，你麻痹的给我滚！”
齐梦看得清楚，在陈二狗说出“小辣椒”这三个字的时候，程俊的身子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眼底更是闪过一抹浓郁的伤痛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