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大佬是80年代的外挂 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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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陈欢和小西晟疑惑地扭头望向了长辈们,见长辈们点头了,就开心地接过了红包,又和西玲黏在了一起。
  夜深,电视里的春晚已经数起了新年的倒计时。
  凌晨的零点一过,庆祝新年到来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家家户户都赶在最吉利的时辰放起了鞭炮。
  震天响的鞭炮声惊醒了挤在沙发上睡成一团的小陈欢和小西晟,也闹着要守岁的俩小家伙揉了揉眼睛,就又精神了。
  西玲站在四合院的大门前捂着耳朵,看着灯下的雪地里铺了一层红红火火的炮纸,倒觉得眼前的景色颇有几分别样的美感。
  直打瞌睡的馅饼瞪圆了豆豆眼,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就蜷缩进了西玲的围巾里,他也是要跟西玲一起守岁的,也期待新的一年,吉祥如意。
  大年初一。
  往来西家拜年的人络绎不绝。
  不时就有非富即贵的来客提着极为贵重的年礼上门,规规矩矩地向西老夫人拜年,又似生怕送不出年礼,也不多耽误时间,来去匆匆。
  忙着帮忙待客的西清有些感慨,自从他妈隐退之后,这样的场面已经是好些年都没有见过了。
  也赶着初一来西家拜年的张国庆趁着西家正热闹的时候,偷偷递给了西玲一沓红包。
  “首长,新年好。这些是总首长他们让我转交给您的红包。”张国庆笑眯眯地,看着穿着唐装红袄的西玲,只觉得他们的西玲首长真是可爱得让人想把兜里的红包都掏给她。
  新年穿新衣,于是,西玲就被迫穿上了滚着绒边,领口还挂着毛茸茸绒球的唐装红袄。再看看小陈欢和小西晟他们身上那漂亮大气的唐装红袄,西玲可谓是深切地感受到了她太奶奶的恶趣味。
  馅饼在一旁沉迷吸西玲不能自拔,他真的无法拒绝如此软乎乎的可爱西玲呀。
  “新年好。”西玲接过了红包,看了看写着祝福语和落款、满是长辈对小辈的心意的红包,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红包:“给你们的。”
  “……”张国庆哭笑不得地接了,又低声和西玲说了得空去半山的事,就笑眯眯地离开了。
  年初二,西泽和李婉嫣就告辞回了千吉市,大抵是确定了小西晟要在中京市上学了,李婉嫣也没有再提上学的事,走得干脆利落。
  偷偷躲在门后的小西晟安静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直到再也瞧不见了,才小声嘟囔了句什么,慢吞吞地走开了。
  倚在窗边的西玲微微垂眸,搭在窗边的手无意识地收紧,在窗台上留下了几枚指印。
  西老爷子捧着茶走了过来,淡淡地说道:“让他们夫妻留在阿晟身边,不是什么好事。”
  “我没在想他们的事。”西玲眼眸微动,颇有些欲盖弥彰。
  “那你祸害窗台做什么。”
  “……”西玲眨了眨眼睛,自然地收回了手,顿了顿,又轻声问道:“他们不喜欢阿晟吗?”
  “喜不喜欢,他们都学不会养孩子。”西老爷子喝了口茶,瞥了眼拎着麻将盒进了堂屋的西清,转而问道:“这是想赢谁的钱呢?”
  “我侄孙女的,我要把她的红包都赢过来。”西清把麻将盒往八仙桌上一搁,抬手一拍麻将盒,气势如虹地放下狠话:“西玲,来战!”
  见窗外的小西晟又和小陈欢笑闹到一块儿了,手拉着手往堂屋里跑来了,西玲便收回了视线,朝西清一挑眉梢,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轻悠悠地吐出一声:“呵。”
  闲来无事,西老爷子和西老夫人就下了场,想躲闲的陈老夫人被西老夫人拉着一起坐了,骰子掷下,一场事关红包的麻将大战就开始了。
  天色渐暗,雪花静静地飞舞而下,覆着积雪的街道、院墙、屋顶……又重新染上了一片白色。
  等堂屋里亮上了灯,西清也心疼地抱住了被掏空的红包,讲道理,他侄孙女是被习武耽误的赌神吧?
  打从他上桌就没赢过一局,太欺负人了。
  “就,谢谢小叔爷了。”西玲装模作样地抱拳拱手,哎呀,真是惭愧,遥想当年,她也曾是因为在赌城赢得太狠,被追杀过半个地球的风云人物呢。
  ◇◆◇
  在种花国家家户户都忙着过年、享受春节的时候,远在南方的秘密工厂里从上到下数万名的技术专家、工人们却仍在加班加点地拼命工作。
  种花国的底子薄,薄到了什么程度呢,薄到在一些制造工厂里,50年代北极熊国援助种花国时期的设备,到现在都还在使用。
  更薄到了对着来自未来的答案照抄,也还是遇到了数不清的困境的地步。
  80年代的种花国能加工出精密件吗?
  能。
  一群经验丰富技术更是登峰造极的传奇老工人们,就是凭借着他们的双手,靠着一台虎钳工作台,一把锉刀,加工出了在后世需要依靠计算机高精度测量仪器、用数控加工设备才能制造出的精密件,并且,是品质达到了航天级别精度的精密件。
  只是,人力有穷尽之时,手工加工的效率更是不尽人意。
  但就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种花国生生将自己的实际工业加工能力在短短的时间内拔高到了现有的水平——实现了由人工操作设备到数控加工设备的转型——尽管,目前只有秘密工厂能与发达国家的工业制造工厂相抗衡。
  秘密工厂也并非是单纯的依靠来自未来的设备从而改进工业制造能力的,而是实实在在地打下了工业地基——没有的设备自己造,已有的设备自己升级,一点一点的、踏踏实实的把来自未来的答案消化成了自己的东西。
  秘密工厂正式开炉制造的第一批电子元件成功了,品质完美。
  消息一出来,所有参与制造过程的技术专家、工人们就痛哭了出来,脸上却是无尽的喜悦,不容易,太不容易了,难,太难了,一路走来,这其中的艰辛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现在,一切都值了——这代表着,在工业制备加工这一块,他们种花国追上了和白鹰国之间的技术代差!
  作者有话要说:  @膀大腰圆,@亘古~谢谢你们的营养液~转个圈圈~啦啦啦~
  第110章
  秘密工厂里一片欢腾。
  老泪纵横的领导们和技术骨干们在心情平复了之后,就聚集到了会议室, 围坐在了会议桌前, 在会议开始之前,领导们又再三强调了秘密工厂的保密问题。
  所有人都明白他们之所以能安安稳稳地在秘密工厂里搞技术, 是因为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 有无数活动在暗处,默默无闻、为国奉献的同志们在充当他们坚实的安全后盾, 也所以,众人对领导们的千叮万嘱, 每次都是以郑重又慎重的态度来作下保证的。
  接着, 众人热火朝天地边作技术讨论边总结起了需要递交到中央的报告。
  “……尽管我们的制备技术有了关键性的突破,但是,我们还是要清醒地认识到,我们的底子还是很薄弱的。这些新技术如果应用到了白鹰国,以他们的制造基础, 一个月内就能建成完整的生产线,而核心技术和相关的周边技术不出半年,就能被所有行业采用并普及,你们可以想象, 白鹰国的国力会因此而提升多少!这就是我们和白鹰国之间的差距!”
  开口说话的是被从研究院的实验室里请来作现场指导的李老, 他也是参与了最高保密级别的科研会议的老科学家之一。
  出于保密条令的需要, 老科学家们对研究院的同僚都统一了口径:但凡实验室里又出现了超出想象的技术,那都是爱国青年对种花国的援助,其他的, 一概不知。
  只可惜,到目前为止,老科学家们的说词都还没有派上过用场,痴迷科研的科研工作者们显见是少了根弦,压根儿就不关心这些。
  而对外的说词就更容易了,一句话,四个字:保密条令。
  另外几位和李老一样是被从研究院的实验室里请来作现场指导的老科研专家们也配合着露出了沉痛的神色——这几位智商远超情商、痴迷科研的老人家们谨记着实验室里的保密条令,非常努力地憋住了他们只想和实验室相亲相爱的兴奋之情。
  应用到秘密工厂的制备技术不过是实验室里相关研究的冰山一角,只不过,这发展国家制备技术和建房子要先打地基一样,不能心急,他们必须先实事求是地锻造自身的技术,继而才能将种花国整体的工业制造能力坚实地提升至赶超白鹰国的尖端水平。
  不然,他们随便从实验室里拿出一项子技术出来,就能把白鹰国吓死!
  李老的视线在会议室里环顾了一圈,见众人都被他一棍子给打惨然了,又熟练的派起了甜枣:“……科技进步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的领域也极为广泛,虽然目前我们国家整体的工业制造水平还亟待进步,但我们,已经稳稳地迈出了第一步,这一步,具有无可估量的重要意义!”
  “这次工厂制备出来的电子元件,丝毫不亚于实验室产出的品质。工厂批量制备的特性,保证了它既能满足国民经济的需求,也能满足国防军事的需求。你们想想,当我们国家各个领域的技术水平都有了大规模的提升之后——我们的国产民用产品就能以更低廉的成本制造出更高端的品质,到时候,我们的老百姓还需要羡慕外国人用得东西就是更好吗? ”
  “当我们国家各个领域的技术水平都有了大规模的提升之后——对我们国家的国防军工更是具有高度的战略意义,这代表着我们国家的导弹、坦克、军舰、飞机、卫星……能实现巨大的功能飞跃!而对我们科研工作者来说,也同样获益匪浅,单就我们可以制造出精度更高的实验仪器,就能使我们的研发能力得到显著的提升了!总得来说,我们已经成功突破了最为困难的障碍,接下来,就是我们再接再厉、劈风斩浪的紧要关头了……”
  李老拿着哄学生的套路,字字铿锵有力,把在座的众人激得热血沸腾,恨不能每分每秒都为种花国的科技事业发光发热。
  稍后,会议就在群情激昂的气氛中结束了。秘密工厂的好消息也在第一时间就通知到了总首长办公室。
  彼时,西玲正在半山听取特情专案组的工作汇报。
  西·熊孩子·玲一边假装没有发现特情专案组的态度转变,一边有些怀疑特情专案组的打算,杨文滨他们这么耐心地教导她作什么?
  ——她只想和她太奶奶腌制的那条挂在厨房里的咸鱼一样,过着岁月静好的日子呀。
  作者有话要说:  qvq枯了,又双叒叕是毒|榜,我要缓缓,让我缓缓,扶墙哭泣.jpg
  ——
  @阿狸,谢谢你的营养液~笔芯~
  第111章
  张国庆注意到他们的西玲首长又开始走神了, 忙朝杨文滨使了个眼色。
  正将近段时间部分可以谈论的工作进展和成果揉开了掰碎了作详细讲解的杨文滨在收到了张国庆的信号之后, 转口就说起了在这段时间里发生过的英雄故事, 顺便还在其中掺杂了一些识人辩物、为人处世的通透道理。
  “那位‘研究员’真厉害,那他后来怎么样了?他的身体还好吗?”西玲问得严肃, 心下却是莫名,按说只要保持现状, 她设定的人设对他们来说就是最有利的,他们怎么又突然期望起她的精进成长了?
  西玲一时有些想不太明白,不经意地一抬眸, 就瞥见杨文滨和张国庆那仿佛是在看自家傻乎乎的子侄般的和蔼亲切的目光。
  “……”西玲神色微顿,又习惯性地往阴暗的方向思考的念头就卡住了,算了,顺其自然吧。
  实在不行,她会用事实教会他们什么是咸鱼的坚持和骄傲。
  “嗯,注射进他身体里的药剂对他的健康有一定的影响,但好在送医及时,等他休养一段时间, 就能康复了,只是,他的半小截舌头就没有办法再长回来了, 以后说话会受影响。”杨文滨温声回答着, 也没有隐瞒英雄故事里的遗憾,他们希望能让西玲更加认同半山,也希望能让她获得更多的参与感。
  和他们的西玲首长接触的越久——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期望标准太低了——他们就越能发现, 即使她再怎么骄横,他们也没办法讨厌她犯熊——特情专案组的提案被总首长认可了,他们也都希望在物质之外,西玲自身也能在这场时空交易中,有所收获,有所成长,更希望她能长成品德高洁、植身天地的苍松。
  说完了英雄故事,杨文滨又笑眯眯地问道:“首长,明天年初五,总首长在南海为金老同志准备了接风洗尘的家宴,您有兴趣去参加吗?”
  “我也可以去吗?”西玲有些惊讶地问道。
  “首长,去吧,去亲眼看看您带来的变化。”张国庆也笑着说道:“种花国国力的进步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无法让您在短时间内看到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有些人和事的改变,却是能一目了然的。”
  杨文滨和张国庆都没有说的是:这就是总首长的指示。
  西玲答应了。
  ◇◆◇
  正月初五。
  积雪消融的中京市褪去了银装,暮冬的寒风中也隐约藏了些许似有若无的春意。
  坐在插着国旗的大红旗轿车上,金老先生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城市风景,眼底深处是仿佛沙漠中奄奄一息的旅人终于遇见清泉般的饥渴深情。
  大红旗轿车开得很慢,红色的高墙、巍峨的城楼、耸立的纪念碑、庄严的大会堂……金老先生眨了眨眼睛,掩去了眼底的水光。
  逐渐远离了广场的大红旗轿车驶向了新华门,越过题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影壁,大红旗轿车驶进了南海,在古老的皇家园林里缓行。
  金老先生在一处种满了花期未至的海棠花的庭院前下了车。
  庭院里海棠花年年都是相似的盛景,深深喜爱着它的主人却已经走了。
  一身中山装的金老先生终是无声落泪了,同行的杨文滨眼中也闪过了泪花,半晌,金老先生挺直了身姿,稳步回到了车上。
  大红旗轿又往前缓行了一刻钟,停在了另一处庭院前。
  再次走下车的金老先生郑重地理了理身上的中山装。
  厅屋的正门忽地悄悄打开了,总首长并一众首长们走了出来,迎接种花国的英雄凯旋,这是一场无声又特别的欢迎仪式。
  金老先生不可置信地顿住了动作,嘴唇蠕动半晌,却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只挺直了身姿,缓缓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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