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侯爷驯养手札(重生)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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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长宁笑笑,不再说话,栗子是个好东西,吃起来很甜,但是外面的壳却很硬,还带着刺,一不小心就会扎穿手,容易伤人的东西还是不要多吃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挖的坑我现在一个个填,填完了就让他们小夫妻叽叽歪歪去。
  时刻铭记我是个甜文作者。
  甜文!甜文!甜文!
  第59章 回连宋
  明月起, 夜风吹, 楔城的夜晚里有一处灯火通明。
  孟长宁手里紧握着宁夜剑,身后站着宋黎和长正,耳边是这夜晚的低吟,眼前是高举的火把,火光明亮,她看着那个人从众人身后从容地走出来。
  夜晞望着她, 哑声道:“不走不行吗?”
  孟长宁唇角微起, “你不留我不行吗?”
  夜晞哑了声,没有说话。
  孟长宁看着他, “我从未想过这一关的精髓之处是在你这里, 我以为我们至少是朋友。”
  至少在她和姬北城相争的时候, 即便他不帮她也不会出手害她。
  可如今看来她错了,她实在是太过愚蠢, 一个从前不插手的人不代表以后不会插手,只要有利益交换哪有什么绝对公平,她自己也也求着夜晞插手么, 呵——真是可笑。
  “我只想找回我弟弟。”声音嘶哑, 透着悲痛, 夜晞不敢看她的眼睛。
  “呵——弟弟……”她咬了咬唇, 脸上挂着惨淡的笑,“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有多少人失去他们的弟弟。”
  “你个王八蛋!”宋黎脾气急,上去却想揍夜晞, 却被身后的长正一把拦住了,他便只能气鼓鼓地瞪着夜晞,他以为夜晞真的是好心留他们养伤,没想到居然是想囚禁他们!
  夜晞沉默,孟长宁也沉默,可是沉默不是妥协,而是无声的反抗。
  良久一阵凉风过,吹灭了几支火把,孟长宁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是冰冷的,她以为她阻止了一场战争,可原来从她踏入楔城的那一刻这场棋局才是真正的开始。
  难怪夜凛如此轻易就收手,原来和姬北城合作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夜晞。他们都只是演了一场刚刚好的戏码而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怨你,可你也别逼我。”孟长宁抬步跨出门槛,“我们走。”
  “唰”刀剑齐亮的声音,银白色的刀身在仅有的火把微光下依旧闪人眼球,孟长宁闭了闭眼。
  夜晞终于出声了,“一个月,在楔城待一个月,我放你走。”
  孟长宁看了看那来时的路,此刻却是觉得如此遥远,这大周不是她的故土,果真是陌生得很。
  沉默黏腻了周围的空气,连一贯耐不住性子的宋黎此刻都觉得这空气令人窒息。
  “夜晞,如果这一场我没能阻止成功,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吧。”我怕我会恨你,更会恨我自己。
  “孟长宁!一个月给我一个月!”
  只要拖住她一个月,姬北城就答应帮他找到夜卿,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大周找了个天翻地覆什么都没有,出使大庆的时候也派人偷偷找过了,还是音信全无,只有大夏了,他只有大夏了。
  他的话戳在她心里,弄得她的心房到处都漏风,比这秋夜冷雨还要冰凉。
  孟长宁微微勾唇,“或许也见不到了。”
  如果连宋真的会有城池被攻破的那一天,那她一定会与连宋共存亡。
  夜晞握紧了拳头,看着孟长宁朝着眼前的刀剑走去,即便是刀已经贴近脖子了也依旧不停下脚步,偏夜晞的手下也是硬气的,都看见孟长宁脖子上的血痕了也不后退。
  孟长宁冷冷地看着他们,丝毫不畏惧,正要在上前一步的时候,夜晞突然拽开那把刀,“哐啷”一声落地,手都还在颤抖,只差一毫他看见的可能就是孟长宁的尸体。
  他望着孟长宁,眼眶微微湿润,夜晞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眼睛,看着手指上的湿润,突然嗤笑了一声,“我从夜卿消失那年就再也流过泪,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爱人。”
  孟长宁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诉说,不发一言。
  “孟长宁,你和姬北城真的是该死。”
  说着话的时候,夜晞觉得咬牙切齿这个词不足以泄愤他心中所有的痛苦。
  “你们的战争为什么拉上我?是你们一个个都在逼我,都在逼我!”他突然怒吼出来,这些年的嬉皮笑脸,妖艳狡诈的伪装都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天光熹微,渐渐有了丝丝明亮,孟长宁瞳孔微缩了一下,又是新的一天了。
  孟长宁看着发狂发怒的夜晞,一场战争不是只有战场之上的人才会痛苦,战场之外也同样有人承受着无端的灾祸。
  她放下手中的宁夜剑,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柔声道:“以后不会有人再逼你了。”
  这一趟回去,大庆和大夏之间必定会有一个结果,她和姬北城也终将分出胜负。
  夜晞盯着她,狠狠地闭了闭眼,“你走吧。”
  孟长宁微微抬了唇,嗫嚅半响,却还是没有说出声,夜晞转过头,不再看她。
  孟长宁穿过这层层叠叠的铠甲士兵,往前走了几步,却看见不远处还锁着三匹马,正摇晃着尾巴。
  她的眼眶也忍不住在这一刻红润了,想回头却还是没有,轻声道:“后会无期。”
  三人利落上马,朝着连宋策马狂奔。
  清脆响亮的马蹄声渐渐远去,夜晞望着这原本充满了欢声笑语,到处都是人气儿的房子,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他一个人的时候。
  他苦笑一声,热闹也好,痛苦也罢,通通都是他们的,而他只有无边的夜晚和孤寂。
  “卿卿,你什么时候回来?”他望着这院子低声呢喃。
  夜风看着自家主子身体开始摇晃,忍不住上前,“主子,现在……”
  夜晞淡漠道:“继续找,找不到夜卿……不,会找到的,一直找,找到为止。”
  他没法再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就只能寄托于他活得够长久,或许有一天能够找到夜卿。
  夜风看着主子一个人沉默着走进了屋子,关上门,只余他一人在自己的世界里。
  ——
  夜色临近,孟长宁与宋黎、长正二人奔袭了一天一夜才找了个茶棚落脚休息。
  马匹在远处吃着粮草,孟长宁坐在陈旧残缺的木板凳上,额角冷汗直流,长正端来一碗热汤,先让她暖暖胃。
  宋黎见她这副模样,也有些不忍,尤其是孟长宁的左腿一直在抖。他咬了咬牙,“要不我们先休息一夜吧明日再走吧?”
  孟长宁没有看他,喝了汤之后便一直揉摁着自己的腿,好舒缓一下酸痛,“吃完东西之后即刻动身,今夜再赶一赶,明早就能到了。”
  “可你的腿……”
  “无碍,等到了营地再说。”孟长宁肃穆着一张脸,让人不敢反驳。这一身的威严和杀气让宋黎都胆寒了一下,恍惚间,让他差点儿以为平日里那个嬉笑怒骂爱开玩笑的孟长宁和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人是两个人。
  “客官,您点的东西。”茶摊的老板端着几块大饼和馒头上来。也顾不得这许多礼节和讲究了,三个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把老板都给吓坏了,忙道:“慢点儿,慢点儿。”
  长正边吃边道:“老板,再给我们装些水和干粮。”
  “好嘞。”
  三个人吃得沉默,可是孟长宁的心里却是越发焦急,她因着养伤在楔城耽搁了十数日,可是若按照姬北城行军的脾气,他想从大夏边防调兵到季川一带只需十日足矣。
  而如今连宋因为她的错误判断几乎将大半的兵力都掉到了南部,北部季川的防护简直是形同虚设。纵然是有左路坐镇,只怕也打了个措手不及。如今只盼着左路能多支撑几天,让她赶得及回来。
  孟长宁吃了几口垫饱肚子便差不多了。宋黎见她这么快就放下了筷子,赶忙再猛地咬几口,鼓着的腮帮子预示着他还没咀嚼完,可他也一抹嘴,满口东西道:“我好了。”
  孟长宁看了他一眼,也不管是真好还是客气,直接就拿着东西起身赶路。长正放下吃东西的银钱也随后,宋黎多抓一个烧饼也朝着马匹走去。
  “诶——客官,还没找钱呢?”身后茶摊老板的喊声渐渐远去,三人一路奔袭,丝毫不间断。
  乘袭许久,前半夜摸瞎的状态过去,夜色渐渐明朗起来,能看清眼前的人影。
  宋黎望着前面一心只有赶路的人的背影,英姿飒爽,背影果决,他想孟长宁这个人行事真够果断的,一点儿不拖泥带水,对别人狠,对自己也够狠。别说腿上的旧伤复发了,只怕是身上的新伤都还没好全,就这么疯狂赶路一天两夜,他这个没伤的人都受不了了。
  他如今对有关于孟长宁从前的那些传说真是越来越深信不疑,只是这样一个人最后这么就成了罪犯呢?还是发国难财的罪人?说实话,这样的罪名放在他自己身上也比放在孟长宁身上更可信些。
  孟长宁见身后的马蹄声不稳,蹙眉转头,训斥道:“好好赶路。”
  宋黎面色一红,“是。”可那人已经回头了,丝毫不在意他的回答,眼里只有连宋。
  风在耳边呼啸,路边风景疾速变换,消失在身后。
  长时间高度奔袭的劳累别说是人了,就是烈马也受不住了,好不容易快要赶到连宋的时候,孟长宁身下的马突然栽倒在地,口吐白沫。
  要不是她反应快,只怕是要连人带马一起摔下去了。只可惜她落地借了不少劲儿,孟长宁仿佛听见自己骨骼破裂的声音,差点儿身体一软就倒地了。
  长正和宋黎等人连忙下马查看她的情况,他们的马匹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孟长宁一鞭子抽在地上,面上的不快无比明显。
  “你的腿?”宋黎担忧道。
  孟长宁微微眯眼,“你同长正一匹马,慢些赶来也行。”
  话落,她转身就上了长正的马,继续奔袭,声音远去,只余一道背影和一地黄沙。
  宋黎突然顶了顶牙,笑道:“她这么拼吗?”
  长正也望着孟长宁的背影,少有地搭话道:“她一直如此,连宋就是她第二个家,现在她的家和家人都需要她,她自当是拼尽全力。”
  收回这没用的叹息,长正上马伸出手,宋黎搭手跃上马背,这马匹也累得不行了,他二人也不得不放慢了些速度继续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夜晞的戏份目前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为了把前面的坑都补起来,我只能抓紧剧情,不过大家都喜欢甜甜的,所以我尽量写多些这几天。赶紧走完剧情我们就让男女主叽叽歪歪去。
  第60章 洗刷冤屈
  天空之中还带着青色, 孟长宁到的时候, 城墙乌黑中混着鲜红,炭火痕迹明显,不少地方还有了残缺。
  孟长宁握紧了手中的马鞭,恨不得此刻就将姬北城千刀万剐。
  城墙之上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狂奔而来的人,守城的将领冲着远处看不清面目的人大喊道:“你是谁?”
  “是我!孟长宁!”孟长宁大声回答。
  城墙之上突然骚动起来,欢喜地大叫道:“是将军!将军回来了!”
  守城官连忙吩咐下去, “快去禀报左爷。”
  “是。”
  孟长宁见城门近在眼前, 连忙勒住缰绳,“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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