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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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以来,林家因为大头的成长,很多事情都圆满解决,大家也都把大头当做大人来看,甚至很多成长发育上的问题,大头都是问的安和和余先生。
  “安和大哥,这辈子,不论是成家还是立业,我都听姐姐的!”大头也不害羞,语气异常坚定。
  二丫正和天洪烈说着,听到大头的话,也转过身来,说道:“我也听姐姐的!”
  结果一众熊孩子都来凑热闹,“我也听大丫姐姐的!”
  “我也听!”
  多年以后,林纯和天铭羽出门游玩归来,总会有孩子在等待着林纯的指导,关于娶妻,关于立业······
  ☆、第152章 被发现
  一月中旬,白雪融化,万物渐渐开始复苏,林纯一行人到达了胡国京都。
  干净整洁,简单质朴的四合院里,天铭羽正听着流风口中的最新情报。
  “世子,胡柯的两名心腹大将已经到了京都,并且在前来京都的路上,制服了大大小小近五十多个胡国的部落;绑架长公主的那个黑衣暗卫已死!”
  “已死?!”天铭羽抬起头,不经意间看到流风嘴角抽搐的厉害,眼神中带着询问。
  “嗯,他逃回胡国皇宫后,本就身受重伤,大家都以为他会被胡柯亲手杀死,只是······只是他运气不太好,遇到了胡国的院判,被硬生生的折磨致死。”
  “难为院判了,本可以早早的杀死胡柯为妻子儿女报仇,可却因为仇恨,想要胡柯死的悲惨些,一直压抑着,那个黑衣暗卫也算是让先出了一口恶气了!”
  流风点点头,想到暗卫给自己传来消息时,大脑里浮现出院判在那个黑衣暗卫身上下的各种药,在大冬天里招引来各种虫子,当真是有些吓人。
  “你去吩咐大家,这些日子务必要谨慎小心,不得被人发现破绽,过些日子,咱们找个机会把胡柯的两大心腹引出来,合力击杀!”
  “是!”
  换季的时间也该来了······
  胡国皇宫,破败不堪的金龙在短短的半个月不到,又被修缮一新,与之相比,甚至更加奢华辉煌。
  此刻,胡柯高坐在龙椅上,给自己的两大心腹摆宴接风。
  “丧臣,忠将,参见吾王,愿吾王万寿无疆,早日一统天阳!”
  “好好好!来人,赐坐,上酒!”
  两个幸存下来的暗卫,充当仆人,给丧臣和忠将搬着椅子,并送上好酒。
  如今的胡国皇宫之中,除了太医院和御膳房当初和胡柯一起搬进了密室没有受到伤害外,其余的宫女太监基本上都逃的逃,死的死。
  死臣站在胡柯身后,看着大殿下分坐左右两边的丧臣和忠将,心里有些愤闷。
  当初自己要是留在军营之中,让他们俩的其中一个跟随在王上身边,该有多好,那么如今受伤的就不会是自己,而无尽的荣耀和前途也能被自己信手拈来。
  “王上,臣一路赶回,收复了胡国南边大小三十六个部落!这是每个部落族长的血印血书!”丧臣从怀里掏出一捆卷着的血迹斑斑的大小布块,暗卫立刻走过来,把血书呈交到胡柯手上。
  “哈哈哈······不愧是本王的心腹大将,来,这杯酒本王亲自给本王的爱将满上!”暗卫听到胡柯的话,立刻端着托盘,到丧臣面前接过他的酒杯,再返回到胡柯面前。
  胡柯端起酒壶,亲自斟满,暗卫复又给端回到丧臣面前。
  “来,本王敬爱将一杯!”
  “写王上赐酒!”丧臣仰起头,一饮而尽。
  “王上,这是臣从西边回京一路上收复的部落血书,共十九个!”忠将见胡柯给丧臣敬酒后,也快速拿出怀中的血书,递给暗卫。
  丧臣鄙视的看了忠将一眼,眼中的轻蔑之意让忠将很不爽,可是因着丧臣的功劳,忠将也不好翻脸,只装着没看见。
  “来,给忠将也满上,本王敬忠将一杯!”
  一个亲自倒酒,一个让暗卫倒,这明显的差别也体现出胡柯对两名心腹的态度,更表明了胡柯对他们功劳的要求和认可。
  而这差别对待,也让丧臣和忠将对胡柯敬意有些不同,丧臣因得到胡柯的赞赏而骄傲自大,忠将却因胡柯的区别对待,而有些不满。
  死臣站在胡柯身后,将两人的表情收纳眼底,敛着眼皮,幽深的瞳孔中闪烁着道道幽光。
  “丧臣,如今胡国北边和东边的内乱尚未平复,不知你可有信心,在两个月之内,帮本王平息内乱?!”
  “臣定不辱使命!”丧臣立刻走到大殿上,跪地回应。
  胡柯甚是喜悦,又连连对丧臣敬酒,忠将看在眼中,有些眼热。
  一连半个月的时间,胡柯都对丧臣礼敬有加,甚是爱宠,直到丧臣带着他的死士兵将离开,前往胡国的东部和北部镇压内乱。
  丧臣一走,胡柯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忠将的身上,只是这一连多日的忽略,在忠将的心中要就留下了伤痕,加上前几日死臣和忠将喝酒时,无意间挑拨了几句,更是让忠将心中不满。
  这日,胡柯叫人给忠将传话,忠将来到金龙殿时,胡柯正在喝药,院判跪在一边,小心的伺候着。
  “参见王上!”
  “起来吧,你到一边稍等片刻,待院判给本王诊过脉,再和你商量事情!”胡柯躺在床榻上,面色不是很好。
  院判在胡柯面前,一直是战战巍巍,害怕的模样,小心的给胡柯诊了脉后,又胡编乱造,说了一通,故意拖延了一会儿时间,才收拾药箱离开。
  忠将站在一边,低着头,眼中泛着杀意,只是不知这杀意是对着胡柯,还是对着院判······
  “忠将,不知密林中的大军操练的如何了?”胡柯从床上坐起来,死臣立刻上前,拿着枕头,给胡柯垫到身后。
  院判迈着小步子,走到金龙殿外,又和门口的暗卫说了几句话,才转身离开,自然胡柯和忠将的几句对话,也落到了他的耳中。
  “回王上的话,大军日日操练,从未放松!”
  “很好,一月后,先调两万大军到京都来!”
  “是!”
  ······
  四合院中,林纯和天铭羽正下着五子棋,一只灰扑扑的鸽子飞落过来。
  “两万大军?!”天铭羽看着信上的消息,眉头拧到一起,颇有些摸不清胡柯的意思。
  “纯儿,你说胡柯这会儿调两万大军到胡国京都来,是要干什么?!”
  “要不就是补充京都的防御,要不就是填充胡国皇宫里的人手,总之,这两万大军不会用在战场上!”林纯自然而然的答着,手中的棋子也快速的落下。
  天铭羽紧跟着落下一子,又听林纯道:“这胡柯的忠将要去什么密林里调兵,不刚好是咱们击杀他的好时机么!”
  “不错,还是纯儿聪明,咱们不仅能击杀掉这个忠将,还能顺藤摸瓜,得知胡柯藏有大军的密林所在,到时候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流风上次得了天铭羽的吩咐,早就让暗卫队和死士们做好了准备,本想先击杀丧臣,可是跟踪丧臣的暗卫发现丧臣身边有不少死士,且个个武艺高强,若是强行击杀,定会损失过大,所以一直压制着,没有轻易动手。
  天铭羽心中着急,想着能早日带着林纯到胡国的密室中一探究竟,不管后果如何,也算是让心头放松一些,潜意识里,天铭羽是相信林纯会选择留在自己身边的。
  “这次你要亲自去吗?”林纯看着天铭羽神游天外的眼神,最近总感觉天铭羽爱出神。
  “嗯,务必要保证万无一失!只有胡柯的左膀右臂尽数斩除,等到天阳发兵的时候,才不会有压力,能轻松收服胡国!”
  而且到时候自己也算有了功劳,也能更加轻松地带着纯儿去隐居山林,这句话天铭羽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林纯的目光有些发热。
  林纯见天铭羽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有点害羞,“我去做饭,你应该要找流璋他们商量事情吧!”
  落荒而逃的林纯没有看到天铭羽在听到她说去做饭时,脸上露出的甜蜜笑容。
  从南疆相见,一直到现在,是天铭羽和林纯自相识以来,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如今住在在小小的四合院中,同房而睡,尽管没有同榻而眠,偶尔偷几个香吻,还是很简单的。
  一日三餐,没有大鱼大肉,却也是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天铭羽一度的幻想,日后和纯儿成亲了,是不是就像这样,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享受着两人之间的小幸福,温馨而甜蜜。
  不对,不是两人,还会有几个可爱的小包子加入!
  也不对,林家那么多人,还是人多一些,比较热闹,到时候小包子可以丢给爹娘来管,自己还能拉着纯儿四处游玩!
  流风和流璋过来的时候,几年到自家的世子一脸向往的陷在自己的沉思中,面上流露出的暖意差点让流风没认出来,好像自从世子有了世子妃,这一向冰冷着的脸已然是在渐渐融化了!
  “世子,世子妃说你有事找我和流璋?”流风开了口,流璋刚想要伸手拉住流风,却还是没来得及。
  天铭羽美妙的幻想被打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流风,脸上漆黑一片,眼底的两族小火苗冉冉升起,流风后退一步,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世子,世子妃适才让属下问你,中午想要吃什么菜?”流璋掐了一把流风,不打草稿的撒着谎。
  果然,天铭羽听到这句话,面色缓和不少,“你去告诉纯儿,简简单单就好,别累着自己!”
  “是,属下告退。”流璋快速的离开,其实流璋也不过是想要远离现场,免得自己遭殃罢了。
  流风尚未意识到流璋的举动,低着头,看着天铭羽走到自己跟前,吓得拔腿就跑。
  晚间,众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平日里,流风负责传送消息,流璋负责警戒小院四周,安武负责出门采买,林纯做饭,一般的家务都是大家一起动手。
  每次看到流风等人吃着林纯做的饭,天铭羽就很不爽,但是也总不能让他们在院子里烤肉,浓烟滚滚的,实在有点招摇。
  “羽,多吃点!”林纯往天铭羽的碗中夹了一筷子菜,天铭羽心情大好,一连扒了几口饭。
  流风战战兢兢,屁股碰着板凳埋头快速的吃着,时不时的夹一次菜,就会被天铭羽瞪上一眼,委屈极了。
  流璋和安武都视而不见,快速的吃完,离开了桌子,流风见两人离开,迅速吃干净碗中的饭,紧跟着跑了,尽管他还没吃饱!
  “羽,流风这是······今天他好像才吃了一碗,以往最少他也要三碗,看来今天是要剩饭了!”林纯疑惑的说了几句。
  殊不知就因林纯无意中说的这几句话,流风晚上一个人,孤零零的蹲在厨房里,被迫吃着晚上剩下来的冷饭冷菜,还被要求必须吃完。
  尚处于冬季的夜晚,寒冷可想而知,更别说锅里早已凉透的饭菜,半夜,流风就开始跑茅厕,这一夜,可是折腾的够呛啊!
  翌日,林纯早起做早饭,看到从茅房出来的流风,吓得尖叫出声。
  天铭羽和流璋,安武迅速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三人连鞋都忘记穿,“纯儿,怎么了?”
  “世子妃!”
  “流风,你怎么了这是,你这一晚上都去干嘛了,没睡觉吗?”林纯看着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萎靡不振的流风,头发凌乱,身形摇晃,活脱脱的好似被蹂躏了一般。
  流璋几人纷纷走过来,见到流风如此模样,也都吓了一跳,“流风,你还好吧?!”
  安武捂着鼻子,“流风,这一晚上不会都是在茅房里度过的吧?!”
  流风翻着白眼,身子摇晃了几下,眼看就要倒下的节奏,流璋急忙上前,一把架起他,扶着回了房间。
  房间里的火盆早就熄灭,很显然半夜没有加炭,安武立刻把自己房间的火盆端了过来,流风半死不活的被流璋安放到床上,哀怨的眼神飘向天铭羽。
  天铭羽摸了摸鼻子,回了房间,穿戴好衣裳出来后,吩咐流璋去找个大夫。
  林纯做好了早餐,大夫也给流风诊完了脉,“小伙子,这再好的身体,也不能这么不爱惜,大冬天的,还贪凉!”
  大夫的话让林纯很不解,“贪凉,大夫,他房间里有被子,有火盆,不冷啊!”
  “唉,老夫说的是这小伙子吃坏了肠胃,昨晚吃多了冰凉的食物,才会导致闹肚子止不住!”
  “啊?!流风,难道昨晚锅里剩的饭菜都是被你吃了?!”林纯早起进了厨房,揭开锅一看,干干净净的,连一粒饭米都没有,放在炒菜锅里的菜也都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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