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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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一直忽略了,**缝合!老煞鬼是看不见的,怎么用银丝缝合伤口?所以,前几个受害者,肯定不是老煞鬼杀的,凶手还是其他人,但是秦谷却没有被银丝缝合……”
  黑蛋的话,让我心中越来越迷惑。
  而且一个大胆的推测在我脑海中暴露出来,我开口说道:“如果前几个人是被秦谷杀死的,他是心理变态,喜欢虐待犯人,而且为了争取重度监管的国家补助,才对这些囚犯下手。老煞鬼只是每次都躲在死掉囚犯的房间里去抓秦谷,但是都失败了。而这些囚犯的心口都是被秦谷缝合的。这一次秦谷死了,他的胸口自然没有人缝合了!那么,到底是谁杀了秦谷呢?而且,还是用相同的可怕方法来杀他,难道是被秦谷虐待和杀死的人?”
  这个假设如果成立,那将会轰动整个社会!
  第543章 善恶到头终有报
  停尸房里,我站在秦谷的尸体旁边,可以说要查出秦谷死因的方法很多,最快捷的莫过于招魂。但是,秦谷是被冤死的,在我看来,多半也会变成厉鬼。如果秦谷变成厉鬼,那肯定不会配合我的调查,甚至说不定还要干上一架。
  不过,我还是决定要试一试,得到警方的批准后,我带走了秦谷的衣服,以及一些毛发,用作招魂之用。
  晚上,我和黑蛋,恋心儿,站在下榻的酒店天台之上,这里一到晚上没什么人上来,而且,虽然在高处,但是四周比较开阔,比较方便引魂的工序。
  布置了简单的困阵之后,我开始准备招魂,因为是在天台招魂,也就是在高处招魂,和在平地上有一个非常大区别。
  那就是招魂之时,若是引来的是厉鬼,因为距离地面太高,若是厉鬼和我斗起来,万一中了幻术,一失足从这么高的楼上掉下来,危险非常大。
  虽然如今的我面对一般的厉鬼并不发憷,可是还是需要做好一些万全的准备。
  因此,我在引魂之后的困阵中,做了一些小的改动,我点了十二根白蜡烛,并且用小刀子在十二根白蜡烛上刻了十二生肖的汉字。
  如今很多年轻人或者是都市人,都觉得中国的十二生肖不过是一个文化传统而已,其实这个看法,在我们圈子里是不对的。
  十二生肖代表的是古代的十二地支,分别为: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辰龙、巳蛇、午马、未羊、申猴、酉鸡、戌狗、亥猪。
  而实际上地支也与风水有关,讲究的是五行配合,根据五行而走,不仅仅是历法推算,同时代表五行变化直说。
  白蜡烛被我施法之后,为灵异之物,困阵边上放上十二根白蜡烛,每一个都点上火,其上刻上生肖汉字,则代表十二地支偏走五行之术,厉鬼入其中,便如同入了一个五行迷阵,而且只要这十二根白蜡烛不灭,就算有十多年道行的厉鬼,也出不去这困阵。
  招魂准备就绪之后,我让黑蛋站在东南角,以妖气为镇,又让恋心儿站在西北角,以灵符为根,四方齐压,招魂开始!
  我念动招魂咒文,过了片刻之后,酒店天台上就有了动静,先是黑色鬼气缭绕,接着是哭嚎之声传来,随后我远远看见,一个双眼空洞,嘴巴漆黑却在流血的男子之魂从远处飘来,虽然看他的脸已经基本无法认出他的样子了,但是看他的整个外形,我还是分辨出,他就是秦谷的魂魄。
  如同我之前的猜测一样,秦谷之魂变成厉鬼了!
  鬼气不浓,因为他死的时候道行不深,但是因为死的时候怨气比较浓,因此说到底还是一个狠戾的鬼魂,不过有五行迷阵镇着,它也翻不出什么天来。
  果然,随着秦谷一入迷阵,我看见十二根白蜡烛上的火苗,全都齐齐一蹿,不过却没有灭,果然是镇住了。
  秦谷只能哀嚎,但是说不出话,它在困阵之中转来转去,却找不到出口,一时间有些愤怒,开始凭空挥打,不过因为看不见东西的缘故,它根本就是无头的苍蝇乱打一气。
  秦谷的舌头被割掉了,不能说话,不过我也没打算从它那里得到什么信息,因为,今天我招魂,可不是只招一个魂魄。
  若是真有杀死秦谷的厉鬼存在,那么今天我们招魂之后,那个厉鬼肯定会躲在四周观察,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让黑蛋和恋心儿站在两边,镇住天台的原因,为的也是找到暗中观察的那个厉鬼。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黑蛋向我使了个眼色,瞟了瞟后面,我点了点头。因为我也感觉到有另一股鬼气在慢慢向这边飘了过来。
  几分钟后,我一转头,看见一片黑气袭来,向着困阵中的秦谷之魂扑了过去。直到这股黑气落在了困阵之中,显露出的厉鬼本体,竟然已经掐住了秦谷之魂的脖子,两个厉鬼在困阵之中撕打起来!这时候我才看清,这第二个被我招来的魂魄是谁,竟然是方想的魂魄,我正要出手镇住方想之魂,却感觉到背后又有鬼气涌来,而且不止一股,竟然有数股鬼气。
  随后,在这酒店的天台之上,有好几股黑气落进了迷阵之中,全都露出厉鬼的本体,和方想一样,开始撕扯秦谷之魂。
  我们三个人看的目瞪口呆,几秒钟后,秦谷之魂竟然活生生地被这些厉鬼撕成了碎片!这可不是厉鬼之间抢地盘,或者是打斗争雄,这是一种怨念,因为除了方想之外,每一个显露出来本体的厉鬼,几乎都是监狱里的犯人,还有一个就是那个被妄杀的法医。
  他们死后全部怨念难平,变作厉鬼,来找秦谷报仇。
  此时,秦谷之魂彻底被撕成了碎片,消散于这天台之上。而其他厉鬼则站在迷阵之中,却不挣扎,而是平静地站着,没有一只厉鬼发出哭嚎的声音,每个厉鬼似乎都知道我就站在他们身边,似乎都在等待我出手灭了它们。
  最后,我选择了不一样的方式。我连夜去问一位我交好的高僧借来了他平时所用的一串菩提子,接着以菩提子上的佛性为引,将这一群厉鬼超度了。
  事情到这里,似乎已经真相大白,可是我心里还还有一个疑问难平,若是今天这群厉鬼能够找到秦谷,甚至晚上还会集体灭掉秦谷之魂,但是为什么之前秦谷在监狱里的时候,它们没有动手呢?
  那时候不是还有老煞鬼帮忙吗?
  结果,第二天,我去李大山那里交接案子的时候,小王告诉了我一个情况,其实老煞鬼居然是秦谷的亲生父亲。
  秦谷的母亲本身就是一个不怎么检点的女人,几十年前来了上海,那时候勾搭上了老煞鬼,老煞鬼和她好了之后,生下了秦谷,甚至还结了婚,结果在秦谷还没满月的时候,老煞鬼就发现,秦谷的母亲在外面偷人,甚至还偷偷带回家来。
  结果老煞鬼一次提早下班,回家正好捉奸,之后两人离婚,秦谷跟着母亲走了。没想到,秦谷的母亲以秦谷的名义,一直敲诈老煞鬼,老煞鬼被弄的走投无路,身无分文,当时法律也不健全,他的文化也低,最后走了绝路,假装要和秦谷母亲重归于好,却上门杀了秦谷母亲,结果正好被放血回来的秦谷看见了。
  当时他还不知道老煞鬼是他爸爸,出了这个事情后,老煞鬼也无言面对秦谷,逃之夭夭。没想到,多年之后,他还是入了大牢,还遇见了秦谷。
  没想到,不知情的两人,一个被儿子虐待,一个虐待自己的父亲,命运真是太过悲情。
  我和黑蛋听了这个情况之后,走出刑警大队,我问黑蛋:“难道老煞鬼死后化作煞鬼其实是在保护秦谷?所以那些被秦谷害死的囚犯,才不回来找他报仇?可是,老煞鬼眼睛瞎了,又和秦谷多年没见,他怎么会在死后知道,秦谷是自己的孩子?”
  黑蛋想了想后说道:“也许,这就是亲情吧,血缘之间,有一种我们说不出的联系吧。”
  人世间总有这样一些即便是我们灵异人士也无法解释的事情,就好比我们永远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老煞鬼默默的忍受了一切,还要保护秦谷,或许,这就是父爱吧。
  案子解决之后,监狱方面很快调了新的监管来,50w还是如数交给了我们,我留了25万寄给方想的家人,算是聊表心意。
  只是,我坐地铁回酒店的时候,在地铁站里,却遇到了一件怪事。
  黑蛋一直不愿意坐地铁,因为黑蛋这货居然晕地铁!却不晕火车,这让我一直觉得很奇葩。所以每次我坐地铁,他很少跟着。
  这一次,我也是一个人回去。
  只是在等地铁的时候,我的身边站着一个奇怪的女人,已经5月份了,她居然还围着厚围巾,围巾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双戴着眼镜的眼睛,而且还穿着呢绒的大衣,和身边的人穿着完全不同,显得格格不入。
  而且,我还注意到,她虽然是长头发,但是在她的头顶上却扎着一些金色的东西,一开始我以为是发饰之类的玩意儿,结果仔细一看,顿时吓了我一跳,在这个女人的头上,居然扎满了金针,我只是扫了一眼,不敢多看,但是心理却知道,至少有10多根金针。
  这个女人,要么就是搞行为艺术的变态,要么就根本不是人!
  第544章 身上带着金针的女人
  任何一个大城市,地铁里那都是人满为患,而且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
  上海自然也不例外,所谓大都市,就是上班挤地铁,吃饭挤座位,上班挤同事。走到哪里都是人,在地铁里,偶尔看见一两个非主流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是这一次我遇到的这个女人,却真正的让我都感到心里发颤。
  先不说她雷人的打扮,五月份穿冬装,光是她头上那几根金针,就让我感到很不可思议。
  在国外也是有一些所谓的人体艺术家,在自己的身上插金针,甚至将自己的皮肤给割开,拉平,不过那是国外,中国玩这种的人还真是非常少。
  而且,这女人一进入地铁,不仅是我,好几个站在她身边的人都看出来她的特殊,所以,即便是在这拥挤的地铁内,她的身边,都空出了好大的一块空档,没什么人敢靠近。
  我站在人群中,并没有直接砍她,虽然我没看出她哪里不对劲,至少我知道她是一个人。但是我心里总感到有一些古怪。
  用余光扫了她几眼,身上的黑色呢绒大衣,脚上是一双皮靴,身高应该差不多有1米7左右了,而且应该挺瘦的,脸看不清,被厚围巾挡着,但是我还是能够透过她的墨镜,看见她的眼睛,似乎有些妖异,但是依然还算是正常的范畴。
  而且,我既没有在她的身上感觉到妖气,也没有在她的身上感觉到有鬼气,阳间也有阳火,魂魄也算稳定。
  “难道是我自己多虑了?”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认为是自己多虑了,毕竟刚刚解决了一个复杂的案子,可能自己的神经绷的太紧了。
  拿出手机,准备看看新闻什么的,就在此时,地铁到了下一站,地铁门打开了,又是一大波人涌了上来。新上来的人肯定都没注意到这个特殊的女人,因此原本在她身边空出来的一大块地方,此时也被填的满满当当。
  就在这时候,我瞅见,这个女人身边,站着一个身材矮小,嘴角上有一道疤痕的男子,皮肤很黑,板寸头,穿着有些邋遢,看起来很猥琐的样子。
  而且,我注意到,这个男子的眼睛一直在不经意地往四周打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果然,没过一会儿,他的手就开始不安份了。
  慢慢伸出一只手,竟然向着那个看起来很特殊的女子口袋摸了过去,这男人竟然是个小偷!女人身上穿着的黑色大衣,口袋特别的粗大,这小偷估计是认为有机可乘,因此才会在拥挤的地铁里下手。
  而且,上海地铁里,特别是现在这个点,基本上是回家的最后高峰,也很晚了,大部分乘客上了车,不是闭目睡觉,就是看手机,根本没几个人抬头的。
  这正好给了小偷机会,而这个女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这么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铁玻璃外面。
  我看见小偷的手,很顺利地摸进了女子的口袋里,就在我想出言提醒,毕竟对方只是穿着打扮奇怪,可是这种发生在眼皮底子下的犯罪行为,还是要阻止的。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小偷忽然脸上涌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随后手一下子从女子的口袋里缩了回来,我看见他一收回了手,立刻转身,往后挤了挤,原理了这个特殊的女子。
  然而,小偷立刻将那只缩回来的手举了起来,我眼睛尖,看见他的手指上竟然有了红色的液体,分明就是鲜血。
  接着小偷将手放进了嘴里,吸允了一下,这是很多人都有的条件反射动作,手指破了,流了血,就喜欢放进嘴里吸一吸,而且唾液也有比较轻微的消毒功能。
  只是我有些奇怪,这种小偷一看就是惯犯,怎么会在偷东西的时候,手指被刺破?
  地铁很快到了第二站,女子挤出了人群,下了地铁,不过她一出地铁,却没有跟着人群一起快步走上自动扶梯,而是转过身,望着地铁里。
  这一刻,我看着她,似乎也感觉她藏在墨镜背后的眼镜,也在看着我,虽然没有杀气,她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是我却并没有感到她有多么友善。
  地铁门缓缓关上,启动之后,地铁驶离站台,接着提速进入了黑暗的地下通道内。女人离开之后,我心里却有些不安,就在此时,地铁开了大概30秒之后,我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尖叫声,我听见有人在喊:“啊,死人了,死人了,出事情了啊!”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我转过头一望,心里顿时一沉,一个男人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面色发紫,浑身颤抖个不停,这个人正是之前偷东西的小偷!
  我赶忙走了过去,推开人群,大喊道:“都躲开点,我是警察!”
  这时候慌乱的人群往后退了几步,空出了一片空地,我赶忙走过去,蹲下来,先是伸手探了探这个倒地的小偷的脉搏,已经没有脉搏了,接着我发现,呼吸,心跳全都停止了!
  我转过头,拉着刚刚大喊的那个人问道:“他刚刚倒下之前有什么反应?”
  此时见到死人,这群平时就上上班,逛逛街过着普通生活的白领们都吓坏了,一开始发现死人的这个男子,立刻结结巴巴地喊道:“我,我也不知道,他刚刚有一点摇晃,我还以为他睡着了,所以没注意,接着他就倒下去了,眼睛开始流血,嘴里还往外呕吐。不是我干的,警察同志,这和我没关系啊。”
  我冷着脸,先打了电话,报了警,地铁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之一,根本不可能拦着所有人,不让他们下车,所以,等到这班地铁开到终点站,警察们控制住地铁之后,驱散了剩下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人站在地铁里了。
  不过,我心里多少有一些猜测,那个诡异而神秘的女子,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但是我一来没有看见她的脸,二来更加不知道她是用什么方法杀的人,是不是中毒,还要等法医尸检之后确定。
  将案发现场移交给警察之后,我先回了酒店,一回到酒店,就看见李迅,周易他们围着玉罕,似乎是在做什么实验的样子。
  “你们在干嘛呢?”
  我奇怪地问道。
  “老大来了啊,哈哈,我们在看玉罕做一个用毒实验,玉罕说,她总是看一些电视上放那些金针带毒杀人,说是要研究一下,给我的飞刀上也带一些毒,下次战斗的时候,就能发挥出大用处了。”
  听见李迅这么一说,我反而奇怪地问道:“难道这很难吗?飞刀上抹一点毒液不就成了吗?”
  此时听见我的话,大家哈哈一笑,玉罕转过头来对我说:“头儿,这你就不懂了吧,第一,毒液或者是毒粉都是重量非常轻,甚至是没有重量的东西,附着在质地好的飞刀上,飞刀表面比镜子还光滑,怎么涂抹?第二,李迅飞刀出手,飞刀在空中滑行,旋转,这些毒液,毒粉不早就被甩出去了吗?所以,你别看电视里放出的那些武林高手,暗器厉害,其实都是瞎扯。不过,我知道唐门有一种叫做九转金针的暗器,真是厉害,据说是在一个人的骨骼内填入金针,用的时候,骨骼内往外冲出金针,可以在一瞬间杀死身边的人,毒性也刚猛,不过这玩意儿是唐门的秘宝,不外传,而且制作方法也不知道,不过想想就挺恐怖的。”
  玉罕说完之后,他们几个又凑在一起,继续看玉罕做实验。
  而我则站在门口,心里有了一些想法,难道我遇到的还真是带有九转金针的人吗?是唐门弟子吗?
  我和唐门打交道着实不多,对于这个门派不了解,而且如今在圈子里他们也很少露面,除掉在坊市偶尔做做生意以外,就几乎不出现了。
  “玉罕,你明天和我去一次警局,有个特殊的案子需要你帮忙。”
  我说了一声,玉罕没抬头,应了一声。我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却看见黑蛋已经在我的房间里等我了,我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黑蛋伸出手,在它的手上,捏着一个小小的银色牌子,上面写着“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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