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齐胸掉了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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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响亮至极,随即司徒咏的左脸高高的肿了起来。
  “这一巴掌,是打你对我父亲不敬。”
  “啪!”
  “这一巴掌,是给我和诗云讨回公道。”
  “啪!”
  “你两年前冤枉我盗窃你们丞相府的玉石,这一巴掌,便是将玉石还给你,还喜欢么?”
  第133章 回府
  赵栀狠狠的扇了司徒咏几巴掌,出够了气,便不想继续在这阴风侧侧的地方呆着了,她觉得浑身都瘆得慌,好似有人一直在她身后盯着,她转头去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三爷,我们回府吧……我累了,想歇一会儿……”
  “不玩了?”
  “不玩了,我要睡觉。”
  赵栀伸出了双手,便紧抱住了蔺孔明的腰,如何都不松开,仰起了一双大眼睛,眼巴巴的朝蔺孔明望着。
  蔺孔明俊眉微挑,满脸的诧异不解,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呀,做什么?”
  他面上浮现了一抹坏笑。
  “你抱我出去,我怕踩着石灰,我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你个小坏狐狸,还睡不着觉,我才不信。”
  “你欺负我。”
  赵栀一双大眼睛中写满了控诉,伸出了双手,紧握成了拳,朝着蔺孔明的胸膛处锤了过去!
  她哪里坏了?她哪里坏了?她一点都不坏好吗?
  她刚锤了没几下,蔺孔明便握住了她的小粉拳,垂下了眼帘,闻了一闻:“这比狐狸味可好闻多了,赵栀你个坏狐狸,整日里就知道欺负我,你知道我活在你的阴影下,整日里有多委屈吗?唉……”
  蔺孔明一张俊脸上写满了委屈,就在赵栀第二次握紧小拳头,要打他的时候,蔺孔明戏谑一笑,不再逗她,便当着满院禁军的面,弯下了腰,朝着赵栀招了招手。
  赵栀会意,便上前去抱住了蔺孔明的脖子,蔺孔明双手放在了她的膝盖上面,便慢悠悠的站起了身,朝着院外走了过去,走两步晃上三晃,似是要把他背上的小东西吓死才甘心。
  听着赵栀害怕的惊呼了一声,男人笑眯眯的露出了一口小白牙:“哎呀,害怕?”
  “你走慢点儿!”
  “你说什么?听不见听不见,我聋了,要一个时辰才能恢复。”
  赵栀双腿蹬了几下,想要从他背上跳下来,谁知道男人却抱的更紧了些,根本不由得她往下跳。
  禁军们均低下了头,一眼都不敢看,生怕蔺孔明这位主儿找他们的麻烦,蔺孔明连马都没有骑,就这样背着赵栀,一边走一边晃着,时不时讲几个鬼故事,见赵栀吓的流泪,便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月朗风清,分明是那般的好听,却欠扁的很。
  “我生气了,需要一日才能好……”
  “我聋了,需要两日时间才能好!”
  男人一副傲娇模样,吊儿郎当的走着,走两步来了兴致,扯了扯唇角,“啪!”的一声,轻轻打了赵栀的小屁屁一下。
  蔺孔明知道,若是在人多的时候,他这般调戏她,丫头真的会生气的,于是便找没人的地方去逗她。
  瞧他蔺孔明多会为这丫头着想。
  “呜呜呜,你个坏蛋,不理你了!”
  赵栀趴在他的背上,只觉像是上了狼背,如何都下不来了。
  “不理我好啊,不理我我开心了,也不用哄你了,多省心啊!”
  “你……”
  “嘘!我知道我生的好看!你再说出来,便是多此一举了!”
  蔺孔明一双眸中掠过了一抹流光来,溢彩好看,神色认真,伸出了手指,放在了唇边。
  “你真的哄不好我了。”
  “哈哈哈哈哈,我说过要哄你么?”
  “呜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你不爱我了!”
  不管蔺孔明说什么,赵栀都会当做真的,不禁逗的很,他三言两语这么一逗,赵栀便忍不住湿了双眸,双手使劲的捶起了蔺孔明的肩头。
  蔺孔明脚步一顿,扯了扯唇,正打算再逗她几句,将她彻底逗哭了,再好好哄哄,见赵栀像真的急了,他心中突然心疼了起来,心脏处软乎乎的,酸疼的很,恨不得立即将她抱在怀里,好生吹吹揉揉,逗她开心。
  这般想着,他也便真的将赵栀横抱在了怀里,垂下了眸,将她眼角的泪吻干净,一边走,一边柔声的哄了起来。
  “从前有个可爱滴小姑娘,唤作赵栀,有一天,她到了一座庙里,听到了一个老和尚在跟小和尚讲故事,老和尚在跟小和尚讲什么故事呢?老和尚在讲,从前有个凶残的姑娘,唤作赵栀,有一天,那姑娘到了一个庙里,看到了一个老和尚在跟小和尚讲故事……”
  “你才凶残!”
  “嘘!是老和尚说你凶残的,我可没说,别冤枉人啊!”
  “……”
  “一会儿要到府里了,我听说,今日钱风泠出门,遇到了一伙儿禁军,不知那些禁军怎么她了,她回府之后,便直接病倒了,这府内的事,她多半也没精力管了,待会儿我陪你去宣诗云那一趟,将掌家大权要过来,恩?”
  “……她都那么老了,禁军强迫她,做那种事了?”
  赵栀说起话来,不知不觉也嘴毒了起来。
  第134章 掌家
  “难说,回府问问呗。”
  蔺孔明说罢,点漆般的眸子微动,垂下了眸,吻了吻小丫头的唇,偷了个香,薄唇勾起了一抹宠溺的笑意。
  蔺孔明带了赵栀回府之后,便问了宣诗云要权,宣诗云知道如今皇城中人心惶惶,陛下驾崩,映之神志不清,卧榻不起,老大老/二虽在宫内任职,但职位不高,蔺府如今能仪仗的,也就只有蔺孔明一人了,万万不得得罪他。
  毕竟,他并非蔺府的血脉……得顺着一些,免得他说不管便不管了,留下偌大的蔺府,没有人撑着,这蔺家数百年的基业,便如意树倒猢狲散,就如同司徒家一般,朝夕间天上地下,她老了,再折腾不起什么,只想有个仪仗,仅此而已。
  赵家的赵君,听闻在半月前,他拜了内阁长老为师,已经得了下二品职位,除了文职以外,手下还有武职,手中握了几千兵马,虽是不多,但他年龄才多大?日后的路还长着,前途不可限量。
  唉,可惜蔺家就没出一个争气的,就出了蔺孔明一个,还并非蔺家的血脉,这些年来,蔺家真是一辈不如一辈了!
  钱风泠出门去当铺替玉韵赎东西,路上遇见几个新来皇城的禁军,要盘查她的身份,三两个土匪迎面被禁军撞上了,两伙人打了起来,死了一个,把她给吓的不轻,回来便躺着不起了,哎哎哟哟的唤着,府里那么多的事,她一个都没心去管,神经叨叨的,念着黑白无常要拿来勾她的魂。
  跟二房那个,真是也不差什么了。
  这一切,宣诗云都看的明白,如今这掌家大权,不交给赵栀,又能交给谁?给林家的林夜南,还是给妾室林诗?亦或者是蔺玉韵,蔺风那几个小的?
  呵……
  赵栀母家越发繁盛,蔺孔明又待她这般好,只要赵栀掌家,蔺家一旦有了风吹草动,赵家就不会坐视不理,蔺孔明也不会扔下蔺府不管,她嫁来蔺府这般久了,辈分又大,便就她了罢。
  她这老婆子啰嗦,活了一辈子,盘算了一辈子,凡事都要想出万全之策,说出一句话来,也要在脑子里过上好几遍,也跟小辈们啰嗦了一辈子,生生死死的,没一天安生,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了,什么都不想问了,她再往前都六十了,她累了。
  宣诗云将该交代的事,都语重心长的同赵栀交代了一声,将该给她准备的东西,也都准备好拿了出来,全都塞进了她的怀里,凑近了她的耳旁,拍了拍她的肩:“好好待蔺家,无论你以后如何,你第一次出嫁,嫁给的人,毕竟是轻鸿。你从根上讲,就是蔺家的媳妇儿,我也是你母亲。
  好好待蔺家,好好守着蔺家,最重要的,不是要出气,不是要报仇,不是要将那些欺辱过你的,全都一个个拎出来,打上几巴掌,就算是掌家了,他们便服你了,蔺家的庄子,当铺,布庄,药馆……往宫内进贡的事,这林林总总,大大小小,你都要照看周全,莫要丢了蔺家脸面。
  以前李轻云还好好的,你大嫂也好,你还能去请教请教,能去问问,现在不成了,你要一个一个,自己慢慢摸索了,若是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莫来问我!我活不了多久了,总依赖我,怎么能成?”
  宣诗云同赵栀说了许多许多话,伸出了手,轻轻摸了摸她鬓角边的发,以前宣诗云也这般待过赵栀,只可惜都只是做做面上功夫,这一次……她是真心怜爱。
  赵栀和蔺孔明离了宣诗云的院后,赵栀手中握着宣诗云赠她的和田玉镯,转过了头,回望了宣诗云一眼,见丫头往她房里搬去了佛像和经书香炉,轻声道:“母亲这次……是真的不想管事了……”
  钱风泠被吓的一连躺了两天,才心有余悸的下床走了路,走哪儿都要人跟着,总觉得有人要拿刀杀她,连厨房都不敢进,她颤巍巍路过李轻云院里的时候,恰巧看见李轻云拿着刀,在那神经叨叨的切着东西,站在李轻云门口,骂了好些声才离开。
  李轻云如今还嘴不得,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活的憋屈的还不如一条狗,好歹狗受了委屈,还能叫上几声!
  第135章 大战
  钱风泠离开了之后,她颤抖着手,将那把刀举了起来,刀上映出了她的模样,比起一月前,要老了不知多少,就连她的眼角,都不再顾盼生辉,生出了道道细纹,她这房里,却连普通的胭脂水粉都没有,那些人……那些人真将她当做了一个疯子傻子来看待……
  她好歹怀孕了啊,看看这些人!看看这些人,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李轻云想了很久,最终,她还是将那把刀丢在了地上,被刀落地的声音,给吓的颤抖了起来,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额头,蜷缩成了一圈。
  纵然生不如死,蔺榆再也没来看望她,那些丫鬟婆子们不把她当人看,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可她……她还是害怕了,她不想死,她害怕死,她想要活着……
  “啊!”
  李轻云仰起了头,哭着大叫了一声,声音凄厉无比,瘆的人心神发慌,过路的婆子们朝着院内指指点点,便慌忙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赵栀掌家虽有诸多不懂的,不能遇事便去问宣诗云,但她七窍玲珑心通透的很,再加上蔺孔明从中指点,她多半都能办的好,偶有实在揣摩不透的,她便回了一趟赵家,去问了武问玉,和她的一些掌家的姨娘婶婶,处理的事虽有些小瑕疵,但也无大的过错,也算周到,无伤大雅。
  至于那些个不服的人,她们就算是心中憋着,在如今这局势下,也是一句不敢言,如今皇帝不一定谁坐呢,太子和蔺孔明手中握着权,四大家族,王公贵族又算的了什么?再大的基业,就若司徒家一般,说毁便给毁了。
  两日后,三王爷东泷和八皇子东子华,带着大批兵马入了皇城,与之随行的,还有三王爷的嫡长子,王府世子爷东子安。
  他们在敌军手中借了许多兵马,前来攻打皇城,在百姓眼里,他们便是乱臣贼子,通敌叛国!
  但东子华想的通透,他手中的兵马少,若是不给敌方一些好处,借些兵马来,一到皇城,定会沦为俘虏,白白送死。不如先借些兵马,一场血战之后,登上皇位,再散播些东启谣言,蔽住百姓的双眼,让他们分不清究竟谁是乱臣贼子!
  自古成王败寇,只要他握了天下大权,还不是他说什么算什么?多年以后,百姓们只会记得,东启才是真正的叛贼,而他东子华,则是千古名君。
  历史真真实实虚虚假假,呵……这十年后,百年后谁又能说的清楚?不定还有人为他平反抱不平呢!
  如今东子华手中的兵马,和东启手中的兵马,是相差不了多少的,两人见面,只客客道道的说了几句话,便针锋相对起来,皇城内遍布着东启和东子华的兵马,大臣们兢兢业业的站在朝堂上,连粗气都不敢喘,使劲低下了头,半句话都不敢言说,生怕说错了一句话,惹到了其中一方。元老们这几日都以身体抱恙为由,没再来上朝了。
  若非不得已,谁想来这朝堂上,给太子跟八皇子当靶子啊!这不是找虐来的吗?
  如今这种局面,他们只能保持中立,睁着一双眼睛当瞎子,心中揣着明白装糊涂。
  因为赵栀在蔺府正忙着,她来了朝堂上,也帮不上忙,只会白白被人俘虏做人质,便没有跟着蔺孔明过来,而是先着手打理着蔺府的事,准备等把蔺府的事忙完了,再乔庄一番,跟在蔺孔明的身后。
  东启和东子华商议了足足一日,蔺孔明不说话则以,一说话,轻飘飘的几句过去,直接将东子华气的咳出了血,两方针锋相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说辞客道,明争暗斗,也没有真刀真枪,来打一仗实际,只白白浪费这时间,容易被其他贼人钻了空子。
  谁的拳头硬,谁手下的兵马能吞并山河,这万里江山,便落入谁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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