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齐胸掉了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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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栀姐儿脾性不好,我们到外间吵去!”
  武问玉站起了身,瞪了赵弘风一眼,便离开了此处,两人离开后,又在外间继续吵了起来。
  赵栀将房门关上,丹凤眸冷然眯起,咬牙道:“蔺孔明,小时那般欺负你,想必你未曾过瘾,又故意惹恼我,想让我欺辱你,给我等着!”
  赵栀是个急性子,当即便推开了窗户,拿出了抽屉内的剑,跳了出去,悄悄离开赵府,若风一般朝蔺府跑了过去。
  第2章 蔺府大乱
  蔺府虽离赵府比较远,但都是在皇城之内,赵栀自小练武,又会一些轻功,步履如飞,很快便到了蔺府后院门口。
  蔺府后院门口连着蔺孔明所居住的别苑,且整日上着锁,没有仆从守着,赵栀想要直接从这处翻墙进去,趁着蔺孔明熟睡,好好拿剑吓吓他,踹他几脚来出出气。
  她抬眸望着蔺府那高大的墙,眉头微蹙:“不想要翻过去,颇难呐……”
  ————
  “三爷,天色已晚了,要不我们明日再去后院逛吧。”
  路远一边劝着,一边推着轮椅,带着蔺孔明往后院而去。
  蔺孔明远山黛般的眉微蹙,修长的双腿蹬在了地上:“不可能的!”
  “唉!那属下带爷过去,听闻这后院的桃花开了,爷以前最喜桃花了,是想看看桃花吧?”
  “恩。”
  蔺孔明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半响,他瞥见轮椅右边悠悠飘来的一个系带,双眸微垂,一抹恶劣一闪而过,猛地拽住了那系带,将其拽到了手中,又无辜而优雅的将其丢到了地上。
  “哎哟!爷!自从您踩过赵家姑娘的系带后,便拽系带上瘾了?属下的裤子哟……爷,您快把系带还给属下吧!”
  路远一张白嫩的脸庞上尽是窘迫。
  蔺孔明行云流水一般,将系带揉成一团,抛到了远处:“不可能的。”
  男人声音若潺潺流水一般,低沉迷人。
  路远叹了口气,忙将系带捡了起来,重新绑在了裤子上。
  “主上,您还能记得起以前的事吗?以前的主上那般风华,就连当今圣上都……”
  他话未说完,蔺孔明便转眸,似笑非笑的朝他望了一眼,眸底带着些许警告和冷厉。
  这一个眼神,让路远愣神了许久,仿佛看到了旧日的蔺孔明,下一瞬,蔺孔明的眸色便变得有些呆了起来,让路远有些怀疑,刚刚看到的,是不是错觉。
  他擦了几下眼睛,便继续推着蔺孔明朝前走了过去,又折了几支蔺孔明喜爱的桃花枝,放在了蔺孔明的怀中,耳朵一动,敛眉道:“爷,外头有动静!像是有小贼光顾……”
  蔺孔明眨了眨双眸,闭目听了一听,薄唇噙着浅笑:“有趣……”
  他慵懒的倚在了轮椅上,右手在地上捡起几颗石子,随手往前抛了过去。
  赵栀刚费尽千辛万苦爬上了墙,瞳孔中便浮现了几颗石子的模样,她一个慌神,忙身影一闪,避开了那几颗石子,却不料一个不稳,从墙上掉了下来!
  赵栀面色发白,咬了咬唇。
  “真当是晦气!这下不知要摔成何模样了……”
  就在她落地的那一瞬间,蔺孔明一拍轮椅,轮椅便不受控制,朝前滑了过去。
  “爷!爷您又要干什么?”
  路远匆匆的追了过去,一脸的紧张,生怕蔺孔明伤了自己。
  赵栀看到自己下面有蔺孔明在,松了口气,心想自己落到他的轮椅上,应当不至于被摔个残废。
  她刚刚松了口气,便看到蔺孔明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赵栀,又比划了一下自己同她的距离,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转动了椅轮,往后退了半米。
  赵栀正好摔在了他的脚下,还是面朝下摔下,抽抽了几下,许久都未曾动弹。
  蔺孔明轻叹口气,将怀中的桃花枝丢到了她身上,想了想,觉得摆的不好看,又用手将几枝桃花枝重新摆了个形状。
  他单手托腮,笑吟吟的朝赵栀的背瞧着:“赵家大姑娘,你看,三爷摆的可好看?”
  路远走到蔺孔明身边,瞧见赵栀的身影后,忙倒吸了一口冷气。
  “爷……这位……这位可是赵家姑娘?”
  路远瞧着背影像,却也不敢肯定。
  若是赵家姑娘的话,她好好一个女儿家,半夜翻墙来蔺府作甚?就不怕被人逮到,当贼送入官府吗?
  “是啊,你瞎啊?”
  蔺孔明轻轻点头,又踩了一踩赵栀的头发,拉长了腔调:“不知道脸有没有摔扁啊,赵家姑娘,起来,让爷瞅瞅你啊。”
  赵栀半响没有动弹。
  路远面色微微泛白,擦了一擦额上的冷汗:“爷,她……她该不会是死了吧?”
  “没死,就是估摸着摔的不轻,还没缓过来劲。”
  蔺孔明又踩了赵栀几脚,淡定的点了点头。
  路远忙半跪在地上,就要将赵栀扶起来。
  蔺孔明不知从哪儿捡起了一根小棍,不解的戳了戳路远的脑袋:“喂!你做什么?”
  “爷,属下得将赵姑娘抱回房内,再寻大夫给她看看啊!这估计着都摔傻了。”
  “哦,你抱吧,抱完之后你正好娶了她。”
  蔺孔明悠悠说罢,还未来得及碰到赵栀的路远浑身一颤,讪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属下忘记了,这赵家姑娘,是爷日后的夫人,属下怎么敢抱夫人。”
  “谁娶她呐,爷才不娶她,脏死了。”
  洁癖严重的蔺孔明望着一身尘土的赵栀,冷笑一声。
  “可是爷将她看光了,看光了,就要对人家姑娘负责啊!”
  “哦,那就负责吧,怎么负责?”
  “爷娶了她,就算对她负责了。”
  “哦,那不负责。”
  “……”
  赵栀从墙上摔下来之后,及时用双手抱住了头,又用了些内力护体,一张脸才没有遭难,只是双手擦破了皮,头也懵的厉害,趴了许久都动不了,好容易慢慢缓过来了,便听到了蔺孔明和他的属下,正在讨论着‘负不负责’这个问题。
  赵栀咬牙,身子一动,费力的弓起了身,右手搭上蔺孔明的轮椅,就要站起来。
  蔺孔明眸色逐渐发亮,唇角浮现一抹兴味浓厚的笑,控制着轮椅,往后退了半步,赵栀右手一空,幸好她及时扶住了树,才没有再次栽倒。
  她眸色冷漠的瞪了蔺孔明一眼,低头望了一眼手上的伤,小嘴一扁,差点哭出了声。
  她擦了擦脸上的灰,吸了吸鼻子,哽咽着朝蔺孔明望了去。
  “你个傻子,为何……为何不接住我?若你接住了我,我也伤不得这般严重。”
  蔺孔明一脸奇怪的朝她瞧着:“接你?你这般沉,我接你?”
  赵栀小嘴再次一扁,心中的酸涩,加上身上的疼,竟落下了泪。
  她右手抬起,猛地朝蔺孔明指了去:“你个混球!还未嫁你,你便任由我摔死,若我嫁了你,你定巴不得我早死!”
  母亲说过,男人娶妻前一个模样,娶妻后一个模样,娶妻前对那女子不好,娶妻后便对那女子更不好了。
  看来,她这一桩婚姻,注定是个悲剧了!只可惜……只可惜她已被蔺孔明看光了身子,旁的公子也不愿再娶她做正妻。
  赵栀年龄小,觉得现实和她的想象相距太远,小书本内的夫妻琴瑟和鸣,只能是书中的内容,越想越委屈,她将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朝着蔺孔明砍了过去!
  蔺孔明眉头微蹙,控制着轮椅往旁边一闪,避开了她的剑。
  “赵栀,你神经病?”
  “我杀了你!”
  赵栀对着蔺孔明一阵乱刺,把路远也吓的不轻,就在这时,他忽的听到了主院响起了一阵阵的哭嚎声,似是出了什么事,忙身影一闪,便挡在了蔺孔明的面前。
  “赵姑娘,您先别急着砍我家主子,前头好像是出什么事了,我们得快些去看看!”
  “随便,反正也砍不中……”
  赵栀敛眉,将剑丢到了地上。
  这蔺孔明滑溜的同泥鳅一般,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怎的,自己如何砍都砍不中……
  下一瞬,路远便飞速的推着轮椅,带着蔺孔明朝主院跑了过去,赵栀则提着裙子,蹙着眉头,跟在了后面。
  她总觉得自己今日前来,像是赶上了蔺家的什么大事。
  主院内,此时正是一团乱麻,蔺家整整一个大家子的人,都守在了门外,或站或坐,一个个心神不宁。
  “母亲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的会突然发病?”
  钱风泠着了身月牙色绸缎,上绣着淡色杜鹃花,鬓发高挽,冷汗顺着碎发滴了下来。
  “大嫂,你就别来回晃了!别母亲未曾得救,你又急出毛病了!”
  李轻云眸色精茫一闪,长叹了口气,走到钱风泠身边,便要去拍她的肩。
  钱风泠往旁边一退,眸色转冷,让李轻云扑了个空。
  “你这贱蹄子!一个不要脸的青楼妓子,连我家夫婿都曾勾搭过,别以为自个儿爬上了正妻的位置,便是我二弟媳了!告诉你!我不认!”
  钱风泠瞪了她一眼,猛地坐在了凳子上,接过丫鬟递来的圆扇,仰头缓缓扇了起来。
  李轻云唇角的笑意,僵硬在了那儿,一时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莫要再吵了!男人都不在家,只剩了我这老太婆和你们二人守着家,现今云儿生死未卜,你们再将我这老太婆气出病来……咳咳咳……”
  老太太着了身深棕锦缎宽袖交领衣,头上戴了浅色抹额,看起来约六十来岁,她面容急切,猛地咳嗽了起来。
  钱风泠神色一慌,忙朝着宣诗云扑了过来,哭出了声来。
  “祖母,我母亲还不知情况如何,您可莫要再气出病来!”
  赵栀跟着蔺孔明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颇乱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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