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瞎子求婚后我嫁进了豪门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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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行抿着唇点点头:“你和关牧州?”
  “呀,我有个小姐妹在隔壁。老公我先去隔壁看看啦,你们聊。”易太太在接到一个消息之后笑着和凌粟打招呼,踮脚亲了易行一下之后轻盈地跑开了。
  凌粟目送着她,看着她的长发在空中微微甩动着的样子,转头对易行说:“你太太很漂亮。”
  活泼又大方,性格好又漂亮,听说家世还是一等一的好,对易行来说确实是一个理想的婚姻了。
  易行抿着唇,脸上没太多的表情,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凌粟看,再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和关牧州?”
  “啊。”凌粟摇头,“不是,怎么了?”
  “中午一起吃饭吧。”易行像是并没有像给凌粟发表意见的机会,用四平八稳的语调在陈述他的邀请——和他一贯而来的习惯一模一样,半点没变,“我和你,吃个饭吧。”
  “你太太还在呢。”凌粟皱着眉头,并不理解易行为什么会提出这个邀请,“你们吃吧,我就”
  “一起,我和你。”易行的脸色冰凉,垂着的眸子上仿佛都结着寒霜,“还是说,你带着什么不能给我看的人。让他走,现在。”
  凌粟都快气笑了:“什么能看不能看的,你又凭什么这样对我朋友。我们和你太太都不熟,你今天出来想必也是陪她的,你何必这样。”
  “你以前,从来不会拒绝的。”易行俯视着凌粟,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让凌粟看了很不舒服,下意识地躲开了视线。
  “以前你也不会这么没礼貌。”凌粟扭过了头,语气生硬,“你太太在隔壁等你呢,你快去吧。”
  “凌粟!”易行一把抓住了凌粟的手腕。
  “你干什么。”旁边传来一道冰凉的声线,里头带着的强大的威压和冷漠让凌粟都不由地愣了愣。
  两个人转过头去,就看见坐在轮椅上的贺砚回紧抿着唇,即使身上穿着儒雅干净的亚麻衬衫也半点没掩饰住这个人的戾气。
  “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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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chapter18
  易行的眼神一瞬间变得狠厉起来,他扭过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轮椅上的贺砚回,语调中带着一丝轻蔑:“你是哪位。”
  “你不需要知道。”贺砚回很平静,单手扶在轮椅上,整个人看上去像一座冰凉的雕像,“你有时间问我,不如想想你算什么东西。”
  凌粟看着轮椅上垂着视线神态冰凉的贺砚回,突然觉得自己的某些取向点好像哪里被戳了一下。
  但旁边的易行被这句明显在挑衅的话激怒了,他扣着凌粟手腕的手骤然收紧:“我和凌粟的关系凭什么由你来插手。”
  “不用他插手。”凌粟一用力,挣脱开了自己的手腕,脸上原本的表情也变成了匆忙的不耐烦,“我和你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说着,凌粟走到了贺砚回的身旁,安抚性地压了压他的肩膀:“走吧,去吃午饭了。”
  带着贺砚回出门的时候,凌粟还没忘记把走到前台:“把他身上这套也刷了吧,我们直接穿着走了。”
  “一个靠你养的小白脸?还是个残疾?”易行站在原地捏着拳头,对着正在输密码的凌粟咬牙切齿地说道。
  凌粟回头无所谓地瞟了他一眼,转身竖起了个中指:“和你无关。”
  坐在轮椅上的贺砚回抿着唇,安静地回头,朝着易行的大致方向笑了笑。
  非常之贤良淑德。
  非常之小人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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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你是”凌粟在帮贺砚回切牛排的时候才想起来,刚才的一幕有几分不对劲。
  等等。
  他停下了手里的刀叉,疑惑地眯起了眼睛。
  刚才那个场景是怎么样的来着?
  易行怒不可遏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接着就有更衣室的帘子就被“唰”得一声拉开的声音。
  贺砚回的轮椅滚过光洁的地砖的动静很小,那时候凌粟忙着和易行对峙甚至都没有注意到。
  紧接着
  紧接着贺砚回就说了一声放开他。
  这一声真的是石破天惊,又凶又狠戾,宛如一个身家上亿的冷漠邪魅霸道总裁。
  但他是怎么看见的呢?
  凌粟看着对面表情茫然中甚至透露着一些呆萌,就等着吃饭的贺小天鹅,缓慢地凑过去,伸手在他的面前犹豫地挥了两挥。
  “本来想昨天告诉你的。”贺砚回像被抓包了似的,低头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耳朵,羞赧地笑了笑,“我能看见一点点了。”
  “很模糊,但是能有个大概的影子。”贺砚回比划着,用手指很慢地在半空中勾勒出了对面凌粟的形状。
  修长的手指动得很慢,但每划一下都像是在往凌粟心上用礼炮开了一枪。最后那个试探着划出的模糊轮廓让凌粟在人生中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形状竟然还颇有些俊俏。
  他呆滞着,甚至保持着挥手的动作都忘记了放下。
  凌粟左手的叉子往下掉了一寸打断了这凝固着的空气,他及时捞起了勺子,低着头,视线却在自己手上握着的闪着冰冷光芒的叉子处失去了焦点。
  良久之后,他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真的能看看见了?”
  贺砚回点点头:“很模糊,但在慢慢清楚。”
  之前只是很微弱的光亮,慢慢慢慢地一点点变明朗之后,才出现了很模糊的大致的影子。
  “对不起啊原本我想等到能完全看见再告诉你的。”贺砚回叹了口气,语气里还似乎隐隐含着些懊恼,“但刚才那个人”
  “别提他了!”凌粟揉了揉自己欣慰地有些泛红的眼睛,飞快切完了手上的牛排给贺砚回递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你声音怎么了?”贺砚回关切地问,心里飞快地在衡量是不是自己提起之前那个人,让凌粟不高兴了。
  那人是谁?那人跟凌粟什么关系?凌粟还在意他吗?凌粟会因为他和自己生气吗?自己是不是不该提他?
  贺砚回的心里骤然闪过一串疑问,让他紧张地握紧了手上的刀叉,抿着唇等待凌粟的回答。
  可没想到凌粟在清了清嗓子之后却笑了:“我高兴。”
  凌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今天遇见易行对他来说确实不过就是个很小的插曲而已,根 本就算不上什么。
  “会慢慢好起来的。”贺砚回朝凌粟露出了一个暖暖的微笑,“会的。”
  等下一次再遇到那个人的时候,我一定会站在你旁边,根本都不会给他的手碰到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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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喝汽水吗?”在超市里,贺砚回抱着购物篮,抬起头弱弱地征求凌粟的意见。
  凌粟站在饮料柜前,转身抱着手臂看着贺砚回抱着购物篮的样子,觉得自己真的是捡了一只会叼着饭碗讨饭的小天鹅。
  “牛奶不好喝吗?”虽然这么说,但凌粟还是转身从冰柜里拿了一小听可乐出来,放在了贺砚回的手上。
  贺砚回个子高,坐在轮椅上也显得长手长脚的,用手臂圈着篮子还能空出手来拿着一贯细细窄窄的可乐。他仿佛是第一次摸到一样,颇为兴奋地在轮椅上,动作不甚明显地摇头晃脑。
  “怀念汽水的味道?”凌粟一边往贺砚回怀里的篮子里塞东西,一边笑着打趣,因为贺砚回是住院了之后清汤寡水的这么久,开始怀念垃圾食品了。
  贺砚回摇头,歪头思考了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怀念。
  好像也不是,单纯的是好奇。
  总觉得自己好像一直很渴望,伸手问过很过次自己能不能喝一次汽水,但似乎从来没有如愿以偿过。
  他握着手上冒着水珠的汽水罐子,转头朝着凌粟的方向抬头笑了笑。
  真好,现在终于分得清凌粟的方向了。
  凌粟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着推着他继续往前走。
  “怎么头发跟你性子一样软。”凌粟的手放在贺砚回的后脑勺上,手指在他的发尾上打着圈。
  抱着汽水的贺砚回嘿嘿笑了笑,漂亮的桃花眼眯起来的时候像个小孩子:“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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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月光下的烛光晚餐是大多情侣的浪漫首选的话,那么逛超市这个选项绝对是凌粟心里的 1。
  超市里的灯光明亮又温暖,分门别类放好的小零食颜色亮丽种类繁多,看得凌粟一愣一愣的。
  “你随便拿吧。”在看了一圈各种各样的巧克力牌子,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那些单词之后,凌粟把贺砚回飞快地推到了货架前,“来,伸手。”
  贺砚回还看不清什么,伸出手只觉得摸到一排四四方方的盒子。
  他在每个盒子上拍了拍,最后瞎子摸黑地随便抽了一盒:“我怎么觉得我像一个摇奖机呢”
  “呀咱这不是眼看着就不瞎了呢么,珍惜最后几天,快快快。”凌粟推着他的轮椅像自带了个购物车似的,推着贺砚回穿梭在各大零食货架之间,“我有好多都自己决定不了,选择困难症太需要你了。”
  贺·人体摇奖机·解决选择困难症一大利器·砚回无奈地扶着自己的轮椅,裹紧了怀里的汽水,以防车速过快它被甩出去。
  “把下周的菜也买了吧。”凌粟在挑了好多哄小孩儿的小饼干之后终于恢复了冷静,拍了拍自己跑得有些发红的脸,“咱家家里米还有么。”
  被咱家两个字刺激得脸都红了的贺砚回认真点了点头:“还有,关牧州上周买的。”
  “那就买打鸡蛋吧,奖励你眼睛好了。”凌粟说着,拿了一打鸡蛋递到贺砚回的手上。
  贺砚回右手紧紧抓着汽水,左手护着自己的鸡蛋,乖乖巧巧地抱着购物篮,把下巴搁在篮子的边缘等着凌粟。
  又能喝汽水又能喝汤。
  他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如果凌粟的手机没有响的话,如果凌粟接起来的时候不是那个令人生厌的易行的话。
  贺砚回可能会有一个完美的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小天鹅眼睛好起来啦,但身体好转了记忆总也会慢慢回来的
  另外今天迟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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